几乎是瞬间,肖倾便猜出了那人身份:齐采桑!
正此时,羽裳见无法呵退围攻肖倾的士兵,转身面朝高坐在上的国主跪地道:“阿满,求你撤兵,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国主微笑道:“裳儿,起来。”
羽裳绝望:“阿满,他们是打不过子倾哥哥的,这样下去只会让南蛮国的子民血流成河。”
国主摇了摇头:“裳儿你仔细看,他真能坚持住?此前我便派人调查过,肖子倾自小被他母亲下过至毒,在她母亲怀孕时,其母更是喝过毒性很强的堕胎药,虽然遭此劫难最后仍是保住了,可他从小便落下了根上的毛病,灵力虽然强盛,但无法持久作战。”
肖倾闻言,嘴角勾着笑,被结界的重力压着依然没有伏身半分,且同时在运转周天恢复自身耗损过度的灵力,他回过身,对国主道:“你知道的倒是很详细。”
国主颔首,道:“你们每个人,我都了解得很详细。裳儿,记住,这便是为君之道。”
肖倾喉头又有一股鲜血冒出,来不及吞咽,有血丝从嘴角流出,划过白玉似的下巴,美得祸国殃民,而他再抬眼看向那个阴暗的角落,已不见黑袍人的身影。
国主微笑着问:“你还能坚持多久?”
“你觉得我需要坚持?我想走这里还没人能拦得住我。”
“那你为何还不走?”
肖倾冷笑:“我在思考,如何把你的头颅摘下来。”
他之所以留下来就是想宰了这个国主让羽裳继位,南疆国在羽裳的带领下或许还有生机,但刚羽裳的哀求让他明白过来,自己这是一意孤行。
他想做的,并不是羽裳想要的。
肖倾冷嘲一番后,就听一个声音远远传来:“有我在,他不需要再坚持!”
愕然回头看去,见陆谨之已安顿好周惟,脚踏虚空而来,他击出一道灵力,加强了肖倾周身的防御结界,卜一瞬,肖倾所感受到的威压瞬间消弭。
陆谨之挥剑斩开箭雨,落到肖倾身边,伸手扶着他的肩,担忧道:“师叔你怎么样?”
肖倾摇了摇头,挣开他的手,低声问:“你怎么这么快,周惟安顿好了?”
陆谨之微微笑了下,抬手轻轻擦拭掉肖倾下巴上的血迹:“安顿好了,师叔放心,周祥料出今日祭祀大典会生变,所以一早便赶了马车在寺外,我已将周师弟交给他了。”
陆谨之扫了眼高台上看着他们的南蛮国众人,问道:“杀出去,还是取了这些人首级?”
他说这话,居然一点也没停滞,仿佛再寻常不过的一声询问。
肖倾却压下他握剑的手,看了眼面朝国主跪着的羽裳,轻声叹道:“杀出去就好。”
他话音一落,一束信号弹炸响在天空中,绽放出一朵金红色的烟花,便立刻有百名黑衣人从天而降,一时间局面再次呈现扭转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