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之的声音有些哑:“师叔你别问了,快出去吧。”
肖倾不乐意了:“你赶我走?!”
他原本是想以光速开溜,但被这么一说, 气恼地非要问明白:“这花为什么长在你身上, 它有没有害处?之前你淋在后肩上的药水是压制他盛开的么?”
他一口气将自己心里的疑虑全问了, 泄了气后,才后知后觉发现如此坦诚相见并非谈话的时候,正想溜了, 就听陆谨之哑声道:“师叔,你知道酴醾花的秘语吗?”
在扶桑若木里,陆谨之也跟穿着马甲的他提起过,这次又说,必然是什么关键的剧情,肖倾顿住离去的脚,好奇道:“是什么?”
陆谨之背部肌肉僵硬,似乎在忍耐些什么,但他的声音除了哑却听不出破绽:“此前跟师叔说,如果师叔告诉我一个秘密,我就告诉师叔酴醾花的秘语,如今师叔虽然不情愿,但秘密已经告诉了我,按道理,我也应该告诉师叔了。”
肖倾:“???”
等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混入,什么告诉秘密,他何时答应过?那不是披着马甲的时候发生的事吗!
莫非......肖倾不敢再想下去。
陆谨之继续道:“酴醾花,被称之为末路之花。”
肖倾现在的大脑有些迟钝:“末路?什么末路,何时末路?”
陆谨之只是笑了下,道:“师叔,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怕我会忍不住。”
他的声音里染上了央求。
肖倾愣了下,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按捺着渴望填坑的欲望,转身就走,手已经搭在帘子上了,外面突然传来周惟的声音:“师兄,你在吗?”
肖倾尴尬地收回手,他此时怎么能光着身子出现在衣衫完整的徒弟面前呢?
他还是要老脸的,虽然脸在陆谨之这里丢完了,但另一个人面前,拾起来擦一擦,还是能用的。
“师兄?”
周惟唤了几声,没得到回答,又开始喊:“师父,你在不在,弟子有点事情。”
这次,他得到回答了,肖倾隔着帘子道:“你说。”
周惟站在门外,道:“我刚刚打坐的时候好像有升阶的感觉了,但无论如何也冲破不了境界,是以想请教一下师父,但见师父一直没回来,着急这种感觉会很快消失,所以冒昧寻了来。”
肖倾沉声道:“你先回去等着,我就快好了。”
周惟犹豫了一下,“恩”了一声,走了。
肖倾也想走,却被一股大力突然至背后抱住,灼热的身体相贴,陆谨之呼出的气流喷薄在他耳后,声音喑哑:“师叔,我难受......”
察觉到什么抵着自己,肖倾瞪大了眼,浑身僵硬,心脏狂跳,开口想大骂一声“孽障”,但转念一想这也是正常反应,自己偶尔也会这样,正常的。
于是这声孽障在唇齿间一拐,出口却是:“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