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再次:【......】
肖倾也没打算水镜真回答他,照了会镜子,便十分满意得自己回答了自己:“哦,是你,我亲爱的肖辰哥哥。”
系统打了个哆嗦,紧张道:【宿主,要不要我给你检查检查,你是不是被病毒入侵了?】
肖倾仰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嘀咕道:“难道不是?”而等他眼睛翻回来后,那水镜上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景象。
画面上依旧是肖倾的容貌,只不过穿了一件金纹红底的喜袍,跌坐在昏暗的烛光下,更显眉目如画,顾盼生辉。
那一身红袍仿佛集结了世间所有光华,让万物失色,端得是风华绝代。
可让肖倾遍体生寒的是,镜中人面容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气息奄奄地跌坐在血泊中,血泊藏于广衣红袍下,居然一时辨认不清那是血还是衣,随着鲜血越流越多,血泊扩散,肖倾终于确定,那些血都是镜中人身上流出的,只不过因为他穿着红衣,是以看不清身上到底哪里有伤。
肖倾按捺下心惊,疑惑得想:这是什么?
很快水镜回答了他——镜中红衣人死咬着唇,想要站起来,喜袍随着他的动作散开来,露出藏在衣襟下密密麻麻的伤口。
那伤口深可见骨,血肉绽开,看得肖倾呼吸都停止了,仿佛那些伤此刻正划在自己的身上,皮肉都是疼的。
随着红衣人的动作,肖倾渐渐也看清,他的手臂上,肩膀上,后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剑伤,鲜血几乎染透了那一身喜袍,在地上流了一大泊鲜血。
竟是,凌迟!
镜中的肖倾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终是无力得阖了眼眸,嘴角勾着一抹极尽惨淡的笑,美得凄凉。
镜头转到红衣人的前面,慢慢上移,先露出的是贴腿长靴,黑色的衣摆,往上是纤瘦腰身,半开的衣襟与衣襟下的胸腹,以及坚毅的下颌,再往上......
肖倾瞪大了眼,猛地后退了一步,如坠冰窟。
后背撞到一个结实的怀抱里,伤口发作,又是一阵席遍全身的疼痛,模糊中肖倾仿佛感受到身体被万剑割破,每一寸皮肉都在叫嚣着,战栗着,那些疼痛那么真实的,疼得让人痉挛。
“师......你怎么了?撞疼你了吗?”
肖倾回过头,过分苍白的面容将陆谨之吓了一跳:“到底怎么了?你在水镜里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你。
阴鸷邪妄的你,提着长剑的你,剑上犹沾血迹的你。
意识回笼,隔着时空的疼痛感如云烟般散去,唯留无法磨灭的心悸。肖倾故作镇定,摇了摇头,勉强笑了下:“没什么,就是一些浮光掠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