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脸上的污渍,让这个媚打了些折扣。
肖倾叫来厅里打瞌睡的小弟子帮女主人做料理,便撑着油纸伞步入了云雾细雨中。
南疆多草多树多藤,大雨中,一眼望去皆是郁郁葱葱的一片,十分养目,闻着泥土的芳香,心旷神怡,若不是俗事太多,忙着作妖,肖倾还挺想在这里安居。
浅溪前,有几位穿戴雨笠的农夫正在收网,他们比肖倾好多了,一拉网里面满满都是大鱼大虾田螺等,肖倾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些,凑过去问他们卖不卖。
其中还有位熟人,正是那日他捕虾时在他旁边闲聊的那位老翁,老翁见了他,即便眼神不好,这么靓的仔又哪是多见的,一眼就认出了,直喊着送他,不收钱。
系统有点酸:【长得好真的能当饭吃。】
肖倾悄无声息将银子塞到老翁的衣兜里,面上笑嘻嘻地收下,回到民宿,按照女主人说的那样,将虾子倒在罐子里,又在大罐子里装满了酒,就等虾子醉晕后下锅。
闲来无事,肖倾将熬好的药给周惟端了上去,打开门,周惟估计是又睡了一觉才醒,头发有些乱,揉着眼睛迷糊地看着他。
肖倾将药碗放在他旁边,一边道:“等凉了再喝,下午得启程了,你若是身子依然不舒服,就多睡一会。”
肖倾正要将碗放好,周惟突然伸手抓住他,一个没端稳,药碗猛地一倾,滚烫的药汁就着肖倾的手泼在了他身上,顿时便是火辣辣的疼。
肖倾疼得额头溢出薄汗,他摔了碗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周惟一时也没想到会如此,被碗摔碎的破裂声吓得咽了下口水,唯诺道:“我见你手腕上有个东西,像是在哪见过,一时失了分寸,对不住对不住。”
周惟说着就要撑起柔柔弱弱不堪风吹的身子去给他擦衣服上的药汁,肖倾又疼又气,磨了磨后槽牙,摔门走了。
毕竟是自己收的徒弟,他难道还要把人吃了不成。
回到自己的房间,肖倾嘶着冷气将衣服脱下,胸口红了一大片,在白皙嫩滑得能掐出水的皮肤上十分醒目,也显得越发严重。
他是个极怕疼的人,不见还好,一见这伤势,就觉得比刚还更疼了些,眸子里都溢出了星星点点的水光,柔弱无助地挂在眼角,将落不落。
周惟刚刚估计是看到他藏在袖子里的袖箭了,那袖箭十分独特,里面奇巧八门,千丝与暗箭袖刀都藏在里面,是以若是暴露,明眼人一看便知他的身份。
肖倾暗想,也怪不得周惟那般急切握着他手想查看,但烫伤之仇,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