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依然做了一盘难以描述的菜吃得津津有味,经过昨天后,肖倾倒也没太过抗拒,至少他咽得下白米饭了。
吃完饭后,趁女主人收拾的间隙,曲纣对陆谨之道:“我们今日去调查,发现城池里总有人莫名其妙失踪的,奇怪的是,好些失踪人口的家庭对此浑然不在意,仿佛家里的儿女失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陆谨之问道:“可有查明原因?”
曲纣身边的小弟接了嘴:“查了查了,说是什么,感应天神的召唤,什么的,我觉得他们是魔怔了。”
陆谨之跟肖倾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明了,看来那棵扶桑若木是此中关键。而肖倾想得则更远一些,南疆国的灭亡,会不会也是因为陆谨之一行人揭露此事,而导致的?
眼看天色又彻底黑沉,肖倾洗漱后穿了件单衣躺在床上,把自己闷在被窝里琢磨南疆国这一卷里没被填坑的剧情,正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应该是陆谨之照顾完周惟回来了。
肖倾从被子里探出明亮美艳的眼睛,见陆谨之又坐回桌案前,便出声问道:“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陆谨之披着一件外袍,挺直背脊坐在窗口下,借着朦胧的月光正看着什么,闻言他回过头,发丝从肩头滑落,晃得月色醉人:“今日去找的那位引路人,给了我一个箭牌。”
肖倾垂目一思索,明了,原文中陆谨之确实无缘无故得到了一枚箭牌,那枚箭牌能到南疆国的王宫里去。
然而此时陆谨之应该并不知道箭牌的作用,肖倾打了个哈欠,躺了回去:“说不定是你的暗恋者送你的礼物呢,快睡吧。”
月光照在陆谨之俊美无俦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光,他闻言皱了皱眉,收起箭牌躺下了地铺。
肖倾觉得他有些可怜,又或者是被他今日下午的一番话打动了,羽睫颤了颤后,他往旁边挪了挪,拍拍空位道:“呐,你上来睡吧,我不介意。”
陆谨之冷声道:“我介意。”
肖倾有些气,又有些好笑:“你这是在为了你的心上人守身如玉吗?”
陆谨之不回答,肖倾又继续道:“何必呢,你若是尝过情事,就该知道,吊死在一棵树上不值得。”
陆谨之抬眼看他:“你尝过?”
肖倾并不愿承认自己到如今连美人的小嘴都没吻过,他演技飙升,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邪笑,像是回味悠久地舔了舔红唇,眯着眼睛感叹道:“自然尝过,与人那啥时,你仿佛飞上了云巅,超级刺激。”
月光朦朦胧胧照进屋子里,当肖倾笑起来的那一刻,陆谨之又恍然看到自己师叔的模样,在月光下,那美艳的眉眼渐渐与之重合,眉梢眼角风情万种,邪魅丛生,盈盈的水眸变成荡着潋滟的媚眼,红润的嘴唇变得粉嫩薄凉,就连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透着骨子的,撩得人心发痒的妖魅。
只不过他出口的话,却让陆谨之心头的火腾腾腾以燎原之势直冒头顶,然而在他即将发作的时候,窗外忽有黑影闪过,让陆谨之瞬间冷静了下来。
再看,肖倾还是那副小乞丐的模样,虽美,但因脸上涂了太多泥污而导致看不清本相,丝毫没有一点他师叔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