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之眼看天光马上就要彻底亮起来,便加快了脚步往阿谣的木屋赶过去。
走了一段路后,察觉到不对劲,太安静了,几乎是死寂。平时这个时辰,公鸡也该打鸣了,但现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眼前的路笼罩在厚重的迷雾中,危险藏于暗处伺机而动,陆谨之顾不上犹豫,快步朝阿谣的木屋跑了起来,肖倾在他背上被颠簸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迷糊道:“怎么了?”
陆谨之沉声道:“不对劲,村子里出事了。”
肖倾睡醒时有一段时间的卡壳期,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后,眼中的迷惘才散干净。
他也终于发现,这个村子里,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
赶到阿谣的木屋,陆谨之将肖倾放下,一脚将紧闭的房门踹开,他大步跨进屋内,每个屋子都查看后,从二楼下来:“没人,就连老阿婆也不见了。”
昨晚弄的饭菜还依然好好地摆放在桌上,看起来除了肖倾临走前吃的两口米,一点也没动过,应该是在他们离开不久后发生的事。
因为徐财旺不可能不趁热填肚子,必然有什么事发生,让他还没来得及吃饭就匆匆走了,甚至紧迫得没时间留下一张纸条。
房中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徐财旺即使再弱,也不可能被人悄无身息就带走,那他们消失的原因就有很多种可能了。
肖倾靠在门框,低头轻笑:“若是我留了下来,你回来看到这幅景象,是不是就会怀疑是我做的了?”
陆谨之走出屋子,道:“不会。”
肖倾诧异了一瞬,挑眉:“哦?”
陆谨之转身直视进肖倾荡着秋水似的眼眸,道:“我会先找到证据,再怀疑你。”
肖倾笑了笑,陆谨之道:“走吧,先去村庄前面的那个城池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你还能走吗?”
肖倾之前就是装的,那伤看起来严重,但还不至于让人站不起来,现在青天白日的,他就更不可能让陆谨之继续背着他了。
道了声“无妨”,两人再次起步。一路上陆谨之将经过的房屋都查看了一遍,确定并没有活人存在,而且驻扎在此处的士兵也都消声灭迹,没留下一点痕迹。
肖倾经过一口密封的罐子,眸光微动,他停住道:“阿谣家门前好像也有挺多这种罐子的。我记得这种罐子,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的,你能帮我打开看一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