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财旺十分痛快:“好的师父!”
肖倾:“......”
在纸鸢里灌入灵力后,纸鸢栩栩如生得活了过来,震开翅膀飞在半空中,随后落于肖倾探出的指尖。
肖倾口中默念了几句,扬手将纸鸢放飞了出去,才又直视徐财旺:“你我未行师徒之礼,也未像周惟那般在尚礼殿记名,你算不得我座下亲传。”
徐财旺奄奄地垂着头,“哦”了一声,半响后又开始兴奋:“那我也算师父门下的弟子,不是亲传也没关系!”
他完全忘记了,就在不久前,是谁说过从上清之巅跳下去也不入承欢宫的话。
徐财旺问道:“师父,咱们不下山吗?”
肖倾寻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将乾坤囊里的棉毯拿出来铺在干草上,坐了下去:“这么大的雪,山路早封了。”
徐财旺也跟着蹭了过去坐下,闻言兴高采烈地挥手比划道:“可是师父不是可以御空飞行吗?就那样,一运气,腾腾腾就飞起来了,都不用御剑的。”
肖倾:“......可你会吗?”
徐财旺挥舞的手僵在了半空,悻悻地收回去捞了捞头:“哦,我不会诶。”
过了一会,他反应过来,扬起惊喜脸:“师父是因为我,才......”
肖倾噗嗤笑了出来,打断他:“你当自己如此重要?”
“还是我如此善良?”
善良一词,自然是跟肖倾不沾边的。
徐财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是以悻悻住了口。传说中肖倾可是阴狠无情,喜怒无常的妖道。
天蒙蒙亮时,肖倾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彼时徐财旺正冷得缩成了一小团,靠着墙昏昏欲睡,破庙里年久失修的老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位脸戴黑色面具的人一身寒气迈进了门槛。
那人着实古怪,脸上椭圆的面具将他整张脸都遮完了,且面具上没有一点花纹,朴素又怪异。
肖倾自入定中回神,缓缓睁开了眼:“来得可真慢,准备好了?”
面具人拱手一礼,一扬手,撒下几颗豆子,落地蹦跶了几下后,豆粒化成了一个个美艳无比的舞姬。
徐财旺打了个喷嚏,正要转醒,肖倾一道法决过去,他睡得更沉了。
面具人道:“主上暂且先不要进城,如今盛安城到处都是陆家的眼线,主上刚及十里,恐怕就会被发现。”
肖倾勾手,美艳的舞姬又重新化成豆子,落入了他的掌心。
他捻着豆粒对着身后落灰的佛像,嘴角勾起丝漫不经心的弧度:“点豆成兵,会这一门失传秘术,你怎会甘愿沦落到我这种人门下效力?”
面具人低着头,声音隔着面具传出:“我是老洲主派来的。”
“洲主?”
肖倾扬起一边眉,眼波斜瞥了过去:“是哪位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