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之起身整理好锦被,并没有闻到空气里有房事过后的味道,安下心的同时又有些奇怪的失落感。
气氛一时再次沉寂下来,肖倾眉眼冷淡,坐在桌旁整理这几日万花楼那边送来的账目,陆谨之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了一会后,道:“那弟子先去前厅一趟,师叔晚上想吃什么,弟子来弄?”
“不必了,你忙你的去吧。”肖倾流转眸光,懒懒的落在陆谨之身上,勾起一个艳极的笑来。
陆谨之心绪紊乱,躬身后连忙走了。
“唔?我有这么吓人么?”肖倾看向陆谨之离开的方向,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原文关于这里的剧情他也只记了个模棱两可,正要仔细回忆一番时,祝戎咋咋呼呼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嗓门一吼,刚有的头绪就被吼得烟消云散了。
“师父您终于醒了!弟子还以为您撒手人寰不要做徒弟的了!”
肖倾:“......”
你看这人说的是人话吗?
祝戎冲过去抱着他师父真情实意的掉了几滴眼泪,不顾肖倾嫌弃的推拒,自顾自哀嚎道:“现在云锦城里活着的人越来越少了,那群阴煞全都跑了出来,昨天还跑进了宅院里,有具阴煞还想把师父弄走,还好被我给发现了......”
祝戎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肖倾有些抓不住重点,挑拣了一个问道:“昨天阴煞想弄走我?”
“是啊,像是发了狂一样,我们都差点拦不住,最后陆谨之那崽子不用了知道从哪学来的阵法,才好不容易将阴煞拦在外面。”
肖倾皱眉沉思了会,没听祝戎之后还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他反而想起了另一件事,对祝戎道:“我柜子里有件破了个窟窿的血衣,你拿去烧了。”
祝戎“哦”了一声,跑去翻开柜子,果真见里面有一件青灰色的衣袍,像是凡人书生常穿的那种,他疑惑的拿了出来,正要关怀一下师父的喜好,回过头却见肖倾已经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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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戎经常干这种类似给师父收拾烂摊子的事,也没多想,熟门熟路去了厨房,中途听到前厅那边传来争执的声音,一人倒飞了出来,重重砸在他脚边,祝戎心想谁这么横,抬眼望去,正看到陆谨之手执一柄华光长剑,走在一众修真者前施施然迈步出了大门,目光掠过祝戎,落在那人身上。
“城危,非一人可御,蒋真人此刻若还执迷眼前那点利益,谨之认为,不相谋也。”
倒飞出的那人,正是蒋富贵。
蒋富贵被一个小辈打得毫无还手能力,一时气得面色铁青,但他偏偏被陆谨之捏着软肋,即使再生气也不得不笑脸引人,爬起来后再次缠了上去:“我和你师叔是多年好友,就算是看在你师叔的面子上,你也得帮我吧?我要的不多,无非是云锦结界破了后周遭的管辖权而已,你此时若不答应,今后云锦落在陶家手里,怕是后悔都来不及喽!”
陆谨之笑了下,手里挽了个剑花,将剑插回剑鞘,居高临下不屑的看着蒋富贵:“我只知道,若是蒋真人此时不相助,云锦重振,你蒋府首当其冲会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