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若没人教唆,那可真是怪哉。”
蒋富贵的面色几番变化后,低声嘀咕:“天有大变之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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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肖倾踏着月色,白衣翩然行走在青石路上。
灯火阑珊,街面依然很是热闹,小贩们吆喝叫卖,农家少女撑着竹竿飘起一叶小舟在水上,见一白衣男子立水而站,掩嘴娇娇笑道:“好生俊俏的小哥,是要过河么,要我载你一程不?”
拂过河面的清风吹过,撩起他白得晃眼的衣袍,男子微微侧过身,极其艳丽的容貌让天地都霎那静止了片刻,那细长的眉宇斜飞入鬓,又柔又媚,夜色映照下仿佛成精的狐仙。
他撩了撩被风吹乱的长发,淡笑道:“那就有劳了。”
上得船,娇俏的少女高呵一声“站稳咯”,一撑竹竿,小舟箭似般飘了出去,一边划桨,少女一边回过头笑问道:“小哥哥这是要去哪?”
“临江驿馆。”
肖倾稳稳立在船头,迎面的风吹得他一头青丝乱舞,他便草草用一根发簪挽起,一缕墨色发丝飘落在鬓角,衬着白皙如瓷的脸,鲜明对比下美得惊心动魄。
少女扬着笑脸,回过头问道:“道长面生得紧,可也是因方家荒宅作祟一事来的?”
肖倾正蹲着身懒懒地去拨小舟边的流水,闻言扬了扬眉,嘴角勾起个漫不经心的笑:“方家荒宅作祟?”
少女嗤了一声笑,道:“我也不太清楚你们仙门中的事,只是听说书的一说,那方府里横死的尸体,像是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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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幕,晚风徐徐,肖倾站在临江驿馆前,自低沉暮色中叩响那道陈旧的乌木门扉。
温如玉留下的那封信,便是让他去临江驿馆找一位姓周的老人,那封信里讲述了三年前温如玉是为何断定是肖倾做的,也讲了方家当家主与其他三大世家的恩怨。
最后留下了一个极大的疑团——方家灭门的罪魁祸首,依然逍遥法外,不知是谁。
温如玉调查到临江驿馆的时候,被幕后之人察觉,为了避免牵拉温家,他一路躲避追杀,偷偷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递给了傅明秋,并且想要当面对肖倾道歉。
肖倾一点也不想管这些事,奈何他的任务就是填坑,在系统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插手。
再次叩响门扉时,紧闭的房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童露出半张脸,稚嫩的嗓音道:“驿馆已经打烊了,客官明日再来吧。”
肖倾抬手止住正待关上的门,眸光盈盈流转,却是露出一笑:“我是来见周老先生的,所问之事恐怕见不得青天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