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并未因季希泽挑衅的话而变脸色，只是冷淡的回了一句：“你可以这样以为。”

“哦？没想到叶博士还真是来请教我的，可真叫我受宠若惊。”季希泽有些惊讶叶勉兆的反应，毕竟叶勉兆是个非常傲气的人，而且不太看得起他，结果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却能放下高傲的姿态过来，“那我可要好好说一下。”

“那就请吧。”叶勉兆微微抬起下巴示意，他哪怕是在请教人，也不会让自己落于下风。

季希泽撇撇嘴，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我们都知道丧尸只有大脑还存在一些活性，破坏掉丧尸的大脑，才算真正消灭丧尸，而顾惟的大脑比普通丧尸更具活性，甚至还能保留人类意识，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发现这是因为他大脑里生成了一种新型细胞，我将它命名为T细胞。”

“不可能。”叶勉兆立即开口反驳，他皱眉道：“我将001号的大脑解剖研究过很多次，并未发现它的大脑里存在新型细胞。”

听到叶勉兆说如何研究过顾惟，季希泽心里就忍不住抽痛了一下，而这种解剖大脑进行研究的手段，还只是叶勉兆研究手段中的冰山一角。

不知不觉间，季希泽的声音就冰冷了下来：“对于这一点，我也存在疑惑，不然以叶博士的聪明才智，恐怕发现了T细胞的存在，很快就能和我一样，成功研发出异能激发剂。”

叶勉兆瞬间反应过来：“T细胞是成功研究出异能激发剂的关键。”

“没错。”季希泽毫不避讳的点头承认，因为他有恃无恐：“但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现呢？叶勉兆，你可以想一想，顾惟在你那里，和在我这里有什么不同。”

叶勉兆垂眸深思，要说不同，也就是他们对待顾惟的方式不一样，但这可能吗？可换个角度想，季希泽说顾惟能给保留人类意识，都是因为T细胞的存在，难道......

见叶勉兆神色一变，像是想明白了关窍所在，季希泽这才开口：“T细胞的存在让顾惟可以保留人类意识，那么反过来，顾惟的意识也可以决定T细胞是否存在。”

“所以T细胞还能随着顾惟的意识而产生或消亡？”叶勉兆揣测道，神色有些莫测。

“也不能说是产生或消亡吧。”季希泽冷嗤一声，嘲讽的看着叶勉兆说道：“当初我发现了T细胞，就在疑惑为什么你不能发现，为此我让一号实验室其他人取了相同的样本去研究，结果他们都没有发现T细胞的存在，因为在取的过程中，顾惟很抗拒他们的碰触。”

听到这里，叶勉兆的神色有些不好看。

罗震泽此时也回过味来，他脸上的笑意消失，神色变得严肃冷硬：“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只要顾惟不愿意，他就可以让T细胞失去活性。”季希泽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当然，顾惟身上肯定存在有活性的T细胞，但如果强制从顾惟身上提取T细胞，那T细胞脱离顾惟身体那一刻，就已经不复存在，而顾惟一旦死了，T细胞更是会永久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