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圆尴尬的笑了两下。

季瑞航冷哼一声，一只手拿着马鞭的手柄，敲击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这才将视线转向季希泽和他身边的顾惟。

顾惟毫不回避的和季瑞航对视，眼神在季瑞航手中的马鞭上停顿了一下。

若是寻常人，和顾惟这样对视，恐怕早就心生畏惧了，但季瑞航却神色未变，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丧尸，而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打量完顾惟，季瑞航最后才看向季希泽，他眯起眼睛，一直泛冷的脸色瞬间流露出不满：“外面的情况你应该都知道，想怎么解决？”

季希泽看向顾惟和李方圆：“你们两个先出去。”

顾惟皱眉：“让我留下来。”

“顾惟，我想单独和我爸谈谈。”季希泽不想过多将顾惟牵扯进来，他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让顾惟恢复自由，所以现在尽量什么事都让顾惟少参与进来。

顾惟仍旧不想离开，他不清楚这两天季希泽究竟在研究什么东西，但总归他提供了不少研究样本，刚才李方圆找来之前，季希泽似乎已经完成了研究，只是还差试验。

就算顾惟对研究不在行，也知道一种东西研究出来，要经过反复试验才行，需要通过大量数据对比论证出具体结果，但季希泽将试剂拿在手上，却并未有其他嘱咐或动作，现在又要让他们离开，这让顾惟多少有些担心。

前面忙的脚不沾地，现在试验成果没出来，却没动静了，他不知道季希泽究竟想要干什么，所以顾惟想要守在季希泽身边。

但不等他继续反驳季希泽，季瑞航带来的手下走了进来，神色严峻的进行报告，说外面一部分普通人已经不满足单纯的示威，开始大规模闹事，和他们的人发生了冲突。

因为对方都是普通人，并不好使用强硬手段，但再这样僵持下去，恐怕形势会更加严峻，毕竟现在这些普通人就开始叫嚣着让季希泽滚出去了。

他们已经越来越没有了耐心。

之前还只是让季希泽交出顾惟，但现在季希泽也被列入了攻击的行列。

季瑞航皱眉，气势迫人：“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煽风点火。”

偏偏在他来一号实验室的时候，这些普通人就开始发生动乱，怎么想都觉得这背后肯定有幕后黑手在推波助澜。

顾惟听到季希泽也开始被攻击，甚至要求和他一样被处死，脸上暴戾的神色掩都掩盖不住，那猩红色的眸子透着血腥气，看得人腿软。

还未离开的手下紧绷起身体，手心上开始冒冰刺，他是个冰系异能者。

顾惟冷冷的看了眼对方，神色并未有多大变化。

“退下吧。”季瑞航仿佛没看到两人的对峙，直接开口让手下离开。

手下脸色有些犹豫，但仍旧坚定的执行了季瑞航的命令，转身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