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渊只得拉起袖子, 露出了手臂的伤痕。
白忘寒握住了凌星渊的手腕,盯着他手臂上的伤痕看了一会, “自己上的药?”
“是常师兄帮我上的药。”凌星渊不明白, 为什么他的师父和师兄都对这么一点小伤如此紧张。
白忘寒垂下眼眸,“你同常玉书……”
凌星渊笑道:“师兄待我极好, 我心中也十分敬重他。”
白忘寒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就不说话了。
纵使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没有什么,但听到凌星渊语带亲密之意, 还是觉得不是滋味。恨不得这个人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然而他又知道,凌星渊是需要朋友的。如果不给凌星渊空间,这个人就会像花一样枯萎。
凌星渊将袖子放下来, 开始对白忘寒说他与唐笑萍比试的经过。他连说带比划, 姿态十分活泼。
白忘寒看着这样的凌星渊, 情不自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凌星渊看到白忘寒笑,愣了愣,说:“师父应该多笑笑。”
白忘寒问:“为什么?”
凌星渊脱口而出道:“因为我喜欢看师父笑。”
白忘寒偏了偏头, 心中有轻微的羞涩,“是吗。”
凌星渊对着白忘寒,感觉怪怪的,又不知道哪里奇怪。他压下心头思绪,说:“师父我去练剑了。”
虽然近日是门派小比,但练剑也不能松懈。俗说话“三天不练手生,三天不唱口生。”练剑也是如此,若是懈怠,便会退步。
白忘寒清咳一声,说:“去吧。”
……
后日,玉虚峰,太极广场。
擂台之上,凌星渊正与一名昆仑派弟子对峙。他看对方身穿的昆仑弟子服,就知道对方是澄虚峰弟子。
人群中,忽然响起几声惊呼。
“澄虚峰峰主来了!”
澄虚峰峰主秋鸿信,在一群澄虚峰弟子的簇拥之下,走到了擂台旁边。
谁也没想到,秋鸿信身为一峰之主,竟然会亲自前来观战。
秋鸿信看着擂台上的两人,嘴角下撇,面容严肃。
凌星渊在秋鸿信的目光注视之下,一时竟有些紧张。
当初,便是秋鸿信带他来到昆仑山,他才得以拜白忘寒为师。不过,秋鸿信本来是打算收他做徒弟的。
他对面的那名澄虚峰弟子,更是紧张,连剑都有些握不稳了。
秋鸿信见此情景,呵斥道:“你身为剑客,连剑都握不稳,那还比什么?不如趁早滚下来,省得丢人现眼。”
澄虚峰弟子握紧了手中剑,低头道:“弟子知错。”
秋鸿信看了他这个畏畏缩缩的样子,就觉得生气,其实这个弟子天资并不差,只是心境如此,以后恐怕是进境艰难。他皱眉道:“开始吧,别磨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