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里,宴会正酣。
一名头戴冠冕、身穿玄衣的男子坐在王座之上,俯视着众人——想来此人便是秦王。他仪表堂堂,不过于威严之中,透出几分阴鸷来。
秦王的下首,摆着两列桌案,桌案上放着美酒佳肴。几名身穿官服的男子坐在桌案之前,正在饮酒作乐。
中间有数名女子翩然起舞,舞裙旋转如鲜花盛放。
秦王看向凌乐游和凌星渊,眼神锐利,“两位就是从昆仑来的仙长吧,快请坐。”
凌乐游被秦王看着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鹰盯上的猎物,竟是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凌星渊却是泰然自若,仿佛是在家中一样。
两人被太监领着,在位子上坐下。
秦王对着二人举起面前酒杯,“两位仙长远道而来,本王敬你们一杯。”
“秦王陛下客气了。”凌乐游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酒量甚浅,一杯下去,面色就已经微红了。
凌星渊也举起酒杯,不过他只是让酒液沾了沾嘴唇,就将酒杯放下了。
秦王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说来也巧,两位仙长都出自凌家。寻常人家,能出一个仙人已是万幸,凌家竟然出了两位,真是一桩美谈。”
“巧合罢了。”凌星渊垂下眼眸。
“我秦国有一位国师,也是修仙之人,或许与两位更为投契。”秦王顿了顿,“请国师过来。”
过了一会,太监领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进了殿。
凌星渊看见这个人,吃了一惊,因为这个人他认识——就是日月壶中,追杀燕晗的那个人。他说:“是你。”
道士也十分吃惊,没想到凌星渊居然认识自己。他问:“我和道友见过吗?”
凌星渊含糊地说:“我曾在你手下救过一个人。”
道士想了想,还是没有想起来,“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那就当做我与道友今日初识吧。我叫做俞荣轩,不知两位道友叫什么名字?”
凌星渊救下燕晗,对于凌星渊来说,是发生在不久之前的事;对于俞荣轩来说,却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也难怪他不记得。
不过,这件事对于燕晗,也就是白忘寒来说,却是刻骨铭心。
凌乐游对着俞荣轩拱手道:“我姓凌,双名乐游,道友幸会。”
凌星渊说:“凌星渊。”
秦王看了看俞荣轩,又看了看凌星渊,“这位仙长竟与国师相识吗,那真是有缘。”
俞荣轩坐了下来,问:“昆仑距玄洲甚远,两位道友不远千里而来,究竟所为何事?”
凌乐游答:“我们收到了父亲的书信,信中说他病重,所以我们才回了玄洲。”
俞荣轩又问:“不知令尊生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