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带着十足的厌恶。
于河看到他身后出现了一个穿着睡衣,揉着眼睛问他怎么这么生气的男人。
那是柳声言的新宠,最近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到几次三番因为他和于河翻脸。
胸口疼的几乎快要炸开,于河在雪地中挣扎了几下,从趴在地上的姿势改为跪在地上。
膝盖陷入深厚的雪中,他急促的呼吸着,浑身上下唯一能让他感觉到热的,只剩下红的吓人的眼眶。
凭什么,他凭什么要听柳声言的话在这里跪着。
又为什么不能反抗柳声言。
于河抬起头,看着站在窗口正在热吻着的两个男人,心里直犯恶心,到最后就那么弯着腰干呕了起来。
风雪夹杂着无尽的冷意袭来,整个天地安静的仿佛只剩下了他自己,于河跪在那里,身影瘦弱单薄。
膝盖从刺痛到毫无知觉,他已经无法在站起来了。
于河从梦中惊醒,反射性地从床上坐起身,像是先前缺氧许久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放在一边的日记本被他这个动作弄得掉落在地,于河转头看着地上的日记本,刚想弯腰去捡,一只修长的手先他一步捡了起来,将日记本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
随即他走到于河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于河。”
略微凉的手贴在额头上,于河视线一片模糊,莫名的看不清楚眼前之人的脸,只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
但他依旧分辨不清楚是谁。
他想到了柳声言,皱起眉头,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所以在那人端着水杯放在他唇边让他喝点水的时候,他一把推开了那人,跌跌撞撞的下了床。
手臂被人紧紧的拉住,对方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那熟悉的让人觉得有些胆颤的目光让于河下意识僵住了身体。
“你要去哪里?”
视线逐渐清晰起来,于河看到了连朔那张冷漠的脸。
他张张嘴,嗓子干裂的发疼,艰难地说出几个字,“去,去厕所……”
连朔放开了他。
于河连忙走进厕所,关上门,顺便将门反锁。
他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随后看着镜子里头发湿漉漉,满脸水的自己,慢慢的冷静下来。
他刚刚都做了什么?做了个奇怪的梦,并且还把连朔当成了柳声言?
于河用手指敲了敲脑袋,有些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一个关于柳声言的梦而已,怎么跟做了多恐怖的噩梦一样,差点深陷其中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