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书在江淮的背后,他身手敏捷,一时间没人能接近他,更何况那些人受了蔡邬的命令,都不敢伤他。
江达友却对安格斯满心的怨恨,若不是这个人,江淮早就死在大街上了!
他双目猩红,拿着刀朝祁温书刺过去。
祁温书当时真好背对着他,没有发现,江淮却余光瞥见,心脏一提,朝祁温书扑过去,一脚踢开江达友:“小心!”
江淮这脚没有留情面,江达友被他直接踢昏过去了。
但江淮一心护着祁温书,反倒给了对方下手的时机,祁温书转过头的时候正巧看到。
“江淮——!!”
祁温书把江淮狠狠一扑,特制的武器狠狠没入他的后背。
在场的人都惊了。
蔡邬的手在发抖。
是他——
是他亲手把刀刺进去的。
蔡邬见多了生离死别,却在这一刻双手颤抖。
“爱德温!!爱德温!!!”江淮跌倒在地,却察觉到气氛瞬间安静,他回头一看,顿时目眦欲裂,“爱德温——!!!”
祁温书缓缓跪倒在地上,他的嘴角开始溢血,却还记得由唇角勾起一个清浅到几乎看不出弧度的微笑。
在场的人都静默了。
大卫和蔡邬,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江淮把安格斯带走。
“我没事……”祁温书虚弱道,他其实不会感觉到疼痛,但是浑身冰冷,冷得他想战栗。
“我……带你回……”江淮的声音在剧烈颤抖,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但他知道,爱德温不会愿意在这里处理伤口。
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江淮突然反应过来:“我怎么把你带回来了,应该去医院的,我真该死。”
“没用的。”祁温书冲他笑笑,“我不是普通人类。”
江淮看着他,爱德温很难有笑容,但现在却冲他一直笑,一直笑。
“那我……给你治疗。”江淮咬着牙拔刀,“疼就喊出来,咬我也可以。”
祁温书的脸上却始终带着微笑。
血流了一地,江淮满手都是血,他的手颤抖着放在伤口上,却始终不见好转。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
“没事,我不疼。”祁温书的声音静若呢喃,他的脸色从没有像现在这般苍白,他的体温从未这么冷过。
有水珠滴在祁温书的衣服上,越来越多,江淮怔怔地去擦,却是发现,那是……他的眼泪。
“我还没有……”江淮哽咽着,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流泪,流这么多泪,“我还没有和你求婚。”
他从裤兜扯出那个盒子,掏出戒指:“安格斯,我该怎么办——”
祁温书用尽浑身力气,抬起手,拿过那枚戒指。他依旧微笑着:“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