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达友脸上也是无不诧异,他不相信这个从小到大待他那般的江淮会如此狠心。
江达友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自私,阴险,以为全世界都该给他让道,爱他尊他。
但实际上,没了他,地球一样转,也许会转的更快。
“我不认。”江达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些完全可以伪造,我没说过,为什么要认?”
“我还有其他证据。”江淮说,“没拿出来,只是不想让你输的太难看。”
“有什么东西,全拿出来好了!”江达友狠狠磨牙,“我不会输!也不怕你!”
江淮脸上闪过一丝惋惜,随后他转身,面对着法官,彬彬有礼道:“安格斯出品的每款香水我都有样品,因为我是他们的高级会员,香水最初做出来也会给我发一份,而这瓶被曝抄袭的香水在江氏的配方表远比我拿到安格斯公司的香水小样时间要晚,可以找专业的鉴香师闻一下,小样中唯一缺少的是安格斯每瓶香水尾调必会加入调节总体氛围的雪松香料。”
他拿出一个瓶子,有条不紊道:“快递包裹还在,还有快递单也有,这些都
可以在快递公司查到记录,没办法作假。”
他语气十分温柔,祁温书甚至感觉江淮有意无意地看了他好几眼。
“你和安格斯不是死对头吗?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你为什么要为安格斯作证?又收藏他的所有香水。”江达友恶狠狠道,他在做最后濒死前的挣扎,“说出去谁信啊,这也太矛盾了吧!”
他的声调越来越高,最后甚至法官皱了皱眉头,让他控制情绪,否则会请他出去。
江达友狠狠地呼吸了几口空气,不甘与遭受背叛的愤怒和委屈在胸口涌动,他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想靠撒泼打滚来解决。
江淮却没有正眼看过他,自从那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后,他再也没有看过江达友,只看着法官。
他的长相其实不具有多少威胁性,更何况他常年都习惯勾着嘴角,还有‘风流公子’之称,但他现在眉目冷肃,无端多出庞大的气势,令人下意识地畏惧,信服。
他笑了笑,声线此刻无比的温柔:“我仰慕安格斯的才华,迷恋他经手的每一样产品,与你说的矛盾吗?”
法官看过小样,以及快递单,结果已经非常明显了。
怒吼着扬言要杀了江淮的江达友被旁边的警卫叉了出去,判决结果已经下来,陪审团个个开心得不行,仿佛完成了人生中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人们纷纷从通道有序出去,祁温书收起资料,在人群中漫不经心地走,在拐角处别人猛地一拉,随后那人的头搭在他的脖颈上,深深呼吸几口,声音含笑:“想死我了。”
祁温书一愣,他刚才想着其他的事,并未多关注周围的环境,没想到——
祁温书伸手想把人先推开,那人却长手长臂,抱着他的腰不松手,含糊道:“这么久没见,你不想我么。”
祁温书耳根一阵发烫,他从未与任何人如此亲密地抱在一起,即使是班也没有,现在未免有不自在的感觉,但更糟糕的是,江淮说话时的吐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喷在他后颈,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