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少年在屋顶看话本,看累了不知不觉睡着,第二天醒来却在床上,一直以为是侍卫将他送进来,却不成想,顾青冥抱过他多少次。
时间久了,他习惯了顾青冥身上自带的冷香味,睡着了还会自动往他怀里缩,却一直不知真相。
君夙于他像一只小猫,胆子不大,却每次都伸出爪子在他心口轻轻挠挠,再惊慌失措地收回来,谎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顾青冥起身,离开书房,却不知不觉,已经轻车熟路地走到君夙住过的厢房。
他静默片刻,终是推门进去,房间一尘不染,侍女遵他吩咐每日打扫,君夙离开得急,衣服依旧都在。
顾青冥想起少年依偎在他怀中,无意识嘟着嘴睡觉的模样,将他放在床上却不乐意,死死扒着脖子不让他离开,唇角不禁勾起一丝细微弧度。
房间里弥漫淡淡的熏香味,顾青冥忽然记起他离开前那晚,曾与梅姓少年一同看书,不知是什么类型,才让他们笑得那么欢乐。
那么快乐的君夙,顾青冥在记忆中搜索一圈,却发现那是第一次见。
书不在桌上,顾青冥环视一周,想了想少年脾气秉性,迟疑地在床上细细摸索一周,什么东西也没有。
他转念一想,手摸向枕头,果然触到一个硬物,翻开一看果然是一摞书。
顾青冥看了眼,视线凝固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梅姓少年果然不是好东西,居然敢带着君夙看这种东西!
忽略心头那一丝缠绕不休的冷意,顾青冥继续翻看后面几本,那时候,两本男男专业教科书跃然眼中。
半晌,厢房传来惊天响声,似是重物落地,当值侍女听了动静还以为是贼,慌忙跑去,却听到一声——
“出去!”
那声音冷如冰渣,携着重重难以忍耐的怒火。
自那晚过后,祁温书的生活又恢复了一成不变,除了多了几门专业课——政治谋略,孙子兵法及天文地理课。
多年不学习的祁温书每天脑中都是:圈圈叉叉叉叉圈圈……
“哪天能将这些全背住了,便允你出门去。”再次听完一段颠三倒四的背诵后,国师道。
祁温书很羞愧,他是这几个人中学得最慢的,但国师似乎对他格外关照。
一听到‘出去’这个词,祁温书眼睛一亮:“真的?”
“一言九鼎。”国师道。
祁温书真是闷坏了,天天学学背背,高考强度不过如此,要是能出去哪怕一天也好啊。
所以这天晚梅星河造访时,惊讶发现君夙居然还在挑灯夜读!
“你先坐会儿,我很快背完。”祁温书头也不抬地说。
梅星河呆呆“哦”了声,想起什么,小心试探道:“小君,你今天不开心吗?”
“没有啊。”祁温书一心分n心用,漫不经心
地答,“今天过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