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祁温书心里想着,他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几乎快要使他窒息,但他却还能正常地呼吸,真奇怪。
过渡了几口气,祁温书仍能保持他的骄矜。
不就是个男人吗?他许嘉词——缺吗?
“我哪里惹过你,你说清楚。”祁温书说,“不能让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
陈南煜深深吸了口气:“你的母亲,嫁给了我的父亲。”
“而我的母亲因此……自杀。”
“自杀?”祁温书重复了后面的两个字,似乎有点不可置信。
他摇摇头,竟笑了起来:“那是我的错了,你报复我是应该的。”
陈南煜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在原地。
“但我……”已经后悔了。
陈南煜想把后面的话说完,却被祁温书打断:
“那你也报复完了,还呆着干什么?”
“电话里的人说的没错,我就是把你当成了陆沉的替身,我爱了他十几年,却没办法和他说,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想包养你。”祁温书一字一句,“但我怕你也用酒瓶打我,就以保姆的名义把你带进了我的生活。”
他笑着摇头:“果然,次品还是次品。”
这一长段话简直就像是淬了刀的匕首,狠狠插入陈南煜心窝,陈南煜完全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从许嘉词口中听到如此冰冷而残忍的话。
“别骗我了,我知道你生气,是我的错!我错了——”
“我没骗你。之前只是怕伤害你,才没有告诉你。”祁温书摇摇头,“但现在看来,我的好心只怕是喂了狗,我也不想让你再留在这里了,毕竟,陆沉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而你……”他看了他一眼,“既然已经达成了目的,就别假心假意地呆在这里了。”
祁温书干脆利落地转身:“明早就离开吧,我母亲的错,我认了,不会报警。”
“咔嚓。”门在陈南煜眼前合上了。
陈南煜如同一块亘古不变的化石,在客厅站了很久,才朝着卧室的方向走了一步。
他步伐踉跄一下,猛地顿住了。
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可以称之为‘绝望’的表情。
“你也……不要……我了吗?”
第二天很早,祁温书就起了,他打开门,看到陈南煜坐在沙发上,见他打开门便直直看过来。
他应该是一夜没睡,眼睛里都起了红血丝,身上的衣服丝毫没乱,昨天怎么样,今天还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