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言把自己盘里东西吃了个精光,瞥见林清和那边只动了一小口包子。
就算是出于陌生人的善意,封言也觉得应该提醒他一句。
但林清和比他出声更快。
祁温书放下那个包子,认真地看向封言,问他:“我可以去你家暂住吗?”
封言:“当然可以。”
祁温书觉得就这样无厘头地请求真是太无理取闹了,于是他进一步解释:“家里出了些事,我弟现在住在我家……”
封言说:“没问题。需要我把搬家公司叫来吗?”
祁温书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后面的话就有些跟不上了,结巴道:“不,不用,只需回去拿一些必需品……”
封言当机立断:“我陪你去。”
封言的车不知道何时停在楼下,祁温书坐在车上,广播正在讲都市男男生活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主播无奈地劝说想分手的男生,男生哭着说他不想和另一半分手。
祁温书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古怪的气氛,只好牵强附会:“这个主持人好像很奔溃。”
而封言整个人此刻就是“好日子”的代言词,给他一个自我表现空间,他就能立马开始一段freedom:“是吗?我觉得主持人其实挺开心的。”
祁温书怀疑他们听的不是同一个广播。
于是他不说话了。
前排司机很贴心地换了频道,是一首令气氛更不自在的歌曲——
今天你要嫁给我。
祁温书打开车窗透气,望着一排排飞掠而过的建筑物发呆。
封言贴心地没有打扰他。
在回家之前,祁温书给林清城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拿钥匙,而他则是回家收拾东西。
祁温书才不会相信什么他弟受了感情上的挫折,一蹶不振,需要好哥哥的暖心安慰诸如此类,他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如果是他,会喜欢有一个单独的,没有高茹在旁边絮絮叨叨的空间。
祁温书这次回去,也是为了把阿呜带走,他昨晚没回家,结果一回去,阿呜在窝里睡的安安稳稳。祁温书一查看猫粮,发现阿呜居然无师自通学会了扒袋子找粮吃,自己吃饱了,也喝了水,就开始睡觉了。
祁温书啼笑皆非。
结果林清城说他和人打球去了,让他把钥匙放到地毯里就行了。
祁温书没多问,只说自己去朋友家住几天,要好好照顾自己。
林清城道:“哥,我去你家,你怎么住别人家啊?”
祁温书说他最近感冒了,不让他跟着传染,林清城就没再说什么了。
其实林清城长的也不错,有流量小生细皮嫩肉的模样,就是这性格有点一言难尽。
拎着行李箱的时候,祁温书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他必须和封言在此之前就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