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林清和死死压制在地上,单手桎梏他手腕,另一双手拨弄着他额前碎发,并顺着他的精致眉骨,高挺鼻梁,略显苍白的薄嘴划过,最后俯身欲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却在这时,宁冬忽觉不对,直觉让他赶快回头,只听疾风一呼,一阵拳风伴随着来者巨大怒意呼啸而来,用强势而不可压制的绝对力量教他做人。
宁冬左脸被人痛击一拳,他迅速放开祁温书,起身转头一看,简直要被气笑了!
“你怎么在这?”宁冬充满敌意地看着与他同窗四年的大学舍友,现在是他在商业上最大的竞争者——封言,被酒精勾起的兴趣转眼消失,令他清醒过来。
宁冬以为封言只是有事找林清和,这时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对封言的认知已经出现了强烈的偏差,他鼻骨火辣辣得疼,嘴里也溢满了血腥味,正打算冷嘲热讽一番,却发现封言完全没有听他讲话,而是用余光扫了眼地上的林清和后居然又扑上来给了他一拳!
“你疯了吗?!!”宁冬简直不可置信了!他亲他的人,和封言有什么关系?瞧他这幅双目猩红目露凶光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睡了他老婆!
然而宁冬被单方面痛殴一顿之后他终于发现用语言是改变不了封言,但他又打不过封言——震怒中的男人是永远打不过的,宁冬只得愤恨离去,还顺手关了门。
大门“哐啷”一声巨响,窗帘都被带起的风刮了个满天飞,暴躁而突兀的一幕终于就此结束。
封言喘了好几口气,忙不迭蹲下,搭着祁温书肩膀扶他起来。
林清和这时已经不怎么疼了,他狠狠地咳了几声,浑身麻木僵硬,歉意地看着封言,正打算说什么,却见他左右一望,最后直接将他后腰一揽,双腿一撑,以公主抱的姿态将他一把抱了起来!
祁温书:“……”
封言把他抱到了卧室床上,一言不发地给他打开了被子给他盖上,让祁温书误以为他现在其实是三岁半。
“药箱在哪?”封言突然出声。
祁温书现在耳畔还嗡嗡响,他一时半会竟没有听清封言在讲什么,还以为他是在问刚才的事,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刚才的事情……”
“我没问你这个。”封言伸手,似乎想触碰他的脸,祁温书心里一紧,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体。封言似乎有些无奈,他看着受了极大惊吓的祁温书,尽量放软了声音,放慢了说话速度:“乖,现在不提那个——你家有药箱吗?没有的话我下楼去买。”
“在电视柜旁边。”祁温书一时间竟回答了他的问题,也没有考虑到这句话在现在来看是有多突兀。
封言冲他笑了笑,似乎是觉得这样能多少安慰到他,然后起身出了卧室,去找药箱。
客厅早已一片狼藉,宛若大型台风破坏现场。封言先是去找了药箱,然后在地上捡起了一只笔——这是刚被他刻意踩坏的,刚才宁冬无意间松手时落下的东西。他定定地看了会,将笔扔进垃圾桶,提着药箱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