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之后,楚禾抿着唇看谭悦的脸色,谭悦没有生气也没有躲避,她居然在笑。
楚禾想,想来是夜色正好,气氛正好,她们两个人把假的都当了真。
……
次日早,楚禾头胀得发木,她哼唧几声翻了个身,下意识搂住怀里的大抱枕。
大抱枕暖烘烘,软乎乎,楚禾无意识地用鼻尖蹭,换来一声浅浅的娇吟。
楚禾迷茫地睁眼,抬眼看看窗,再看看自己的床,再看看怀里的人,脑子里出现短暂的空白。
谭悦在她怀里睡得安稳,长长的睫毛扇子一样盖住那双漂亮的眼睛,脸颊微红,嘴唇微启一条缝,泛着水润的粉色。
这里是谭悦的家,谭悦的卧室,自己躺在谭悦的床上,楚禾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谭悦,两个人没有衣衫不整——她们两个根本就没穿衣服。
天边仿佛响起一声巨锣,敲得楚禾发懵,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完了完了完了,我把她睡了。
楚禾的记忆停留在第二场结束之后,一群人喝得东倒西歪,她扶着谭悦上车,车子平稳开到家里,两个人坐电梯上楼,然后……记忆就一片漆黑,再无踪迹可循。
楚禾坐在床上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十分怀疑人生,再侧头看看谭悦,实在忍不住,低头凑近,吻了她的耳朵。
谭悦又发出小猫一样的轻哼,缩着头躲她。楚禾唇边溢出笑意来,脑袋埋进她的发间,干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吻了好一会儿,两条手感很好骨肉匀称的腿突然盘住她,楚禾抬眼看去,谭悦半睁着眼睛看她,红唇微启,因为刚睡醒,嗓音里带着哑:“你在干嘛?”
楚禾移不开目光,倾身上前,埋脸叼住她的山峦起伏。
谭悦的哼声是她最好的老师,却没能得逞太久,就被人用一根手指怼住脑袋。
“你不属狗了,改属老鼠了?”
楚禾觉得属什么无所谓,自己昨晚上做的事一点都不记得,想来想去都是自己亏,怎么也得补回来。
她俯身去吻她的唇,谭悦一把杵开她的下巴:“快去洗澡。一身酒味儿,难闻死了。”
洗澡?
楚禾低头看看自己,又闻闻自己,无声地看着谭悦。
谭悦枕着自己的胳膊,大大方方地让她看,还勾起唇角:“不记得自己昨晚吐成什么样了?吐到衣服你和我都没法穿,只能都剥光了扔掉,我收拾家收拾了半宿,根本带不动你去洗澡,就这样将就着睡了一晚。”
“也难为你,一大早上就惦记着这档子事,都不嫌脏。”
楚禾嘟囔着:“你不脏,你很好闻。”
谭悦哦了一声:“那你自己呢?”
楚禾的脸色又红又绿,爬下床就往浴室冲,丝毫没有注意到谭悦把她从里到外看了个精光,唇边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