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松领口,斜坐在谭悦的办公桌上,丢着车钥匙玩:“上午不还一副占有欲爆表的样子,这么快就想开了?”
谭悦点点头:“想开了。”
陈落啧一声:“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正式脱单,我说的不是那些虚的厉害的莺莺燕燕。”
谭悦转着钢笔:“脱单有什么意思,自己过不香吗?想找哪只小狗就找哪只小狗。”
小狗的耳朵扑棱两下,没有听清但总觉得话题与自己有关。
陈落:“你就吹吧。”
谭悦眼神飘忽地想起早上在楚禾那里见到的那个“弟弟”,刚才在开会的时候,有人给她打电话,她见到号码就离开开了一半的董事会,到走廊上迅速接听。
“那人特别厉害,我们几个特种部队退伍的都会被他迅速发现,什么都没有查到。”
那个叫肖申克的人自己一定见过。在好多年前。
她缺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对她来如镜中花水中月,她本以为穷尽一生也许都找不到的答案,肖申克的出现成为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就按今天讨论的计划进行。从今往后,除了在公众面前演戏,我会避免与楚禾的私人接触。这样对我和她都好。”
……
临近年底,各大电视台的跨年晚会邀约以及春晚邀约纷至沓来。本来以谭悦的咖位本不在这种晚会嘉宾的范畴内,但谭悦还占了另外一个特性:她年轻。
和她同龄或者大五六岁的演员还都在流量明星和偶像剧里打滚,天天在微博热搜占据版面,想留住流量又要拼命赚钱,这种晚会对她们来说十分重要,既可以在全国观众面前露脸,又是自己还拥有热度和国民度的证明。
而谭悦在外人眼里早就成佛一样地潇洒,高岭之花德艺双馨不食人间烟火,晚会能请到她都是奢望,神仙下凡还怕舞台太小落不住。
谭悦看看手里那一摞请柬,笑了一下,下意识喊:“楚禾。”
“哎!”楚禾听到急急忙忙小跑到谭悦身边。
楚禾现在给她收拾办公室上了瘾,天天跑来端茶倒水整理材料,也没有那么多东西需要整理,总之就是经常赖着不走。
谭悦喊完她,就有些后悔,轻咬了下自己的舌头:怎么就喊人喊的那么习惯。
但人既然喊来了,又不好再叫回去,把请柬一摞摊开:“挑挑喜欢哪个,我们去一趟。”
楚禾挠头:“我不懂娱乐圈的事。”
“问你喜欢看什么台的晚会,和娱乐圈有什么关系。”
楚禾:“我也不看电视,太穷了租的地下室都没有电视。就没那习惯了。”
谭悦:……行吧。
楚禾见谭悦准备和她结束对话的样子,想起来这是多少天里她第一次主动叫自己,赶紧一巴掌拍在请柬上:“不过我都听说过,你让我好好挑挑。”
于是楚禾就在谭悦办公室的沙发上挑了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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