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好一些。”谭悦巧笑嫣兮,端庄美丽得像一个刚刚下到凡尘的仙子:“不然谁看到都会觉得我在逼良为娼。”
楚禾:“……”您其实可以换一个词的。
“说实话,我笑不出来。”
谭悦与那些法国人周旋交流,带着东方女性独有的知性和柔媚,从口中低声说出来的话却硬得不行:“谁让你笑了,不用做表情,别皱眉头。”
好吧,楚禾想。
其实作为老板,谭悦确实没得挑。
出手阔绰,工作性质不那么辛苦,更难得的是,谭悦是一个没那么“事儿”的女人,从来不会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吹毛求疵,很多小事她甚至十分粗心,按照她的要求伺候她其实并不难。
但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必须要迅速地做出最合适的反应。
比如现在,当一名稍显油腻且眼神里的侵略性过于直白的法国帅哥递来一杯红酒,楚禾长臂一伸,轻轻接了过来,用临时抱佛脚学会的法语说:“抱歉,她今天不能喝酒。”而后一饮而尽。她听话地没有用任何表情,本来就冷艳的五官更显冷清,红酒划过微敞开的衬衫领口露出的喉咙,一股难以言喻且不分性别的禁欲性感丝丝透出,谭悦瞥过一眼,眼角微弯。
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小家伙。某些气质已经初见端倪,再□□几番,必然更加动人。
伊万卡是一个蓄着大胡子长相英俊的中年男人,见谭悦带着人走过来,兴奋地吹了声口哨。
“亲爱的谭,你的女伴真不错,听说华国同性婚姻刚刚合法,真是应该祝贺你。”
谭悦笑得眉眼弯弯,带着面对熟人时特有的亲昵:“确实如此。不过你误会了,她只是我的保镖。”
“哇哦,你们华国人现在喜欢这么玩。”伊万卡笑着鼓掌:“真刺激。”
楚禾听他们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那个大胡子男人还总看她,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话,暗暗觉得要是真的要陪谭悦一直在国外,语言是一定要学的,不然总被人当傻子也不好。
晚宴进行到很晚,谭悦跟伊万卡谈了很久,又去见了制片、投资方,还有各位影视公司大佬。楚禾一本正经地在旁边当大冰块,看着她周旋在各路名流之间,巧笑嫣兮,长袖善舞,游刃有余。在场的外国人有近一半认识她,相熟的人更是不少。楚禾即使不了解娱乐圈,但一个演员能做到这一点,整个华国也没有几个。
终于结束时已是深夜,谭悦才保持完美微笑低头坐进车里,还降下半扇窗,对窗外的人微笑打招呼。
楚禾替她关好车门,见她坐好,才迅速绕到另外一边。车辆缓缓驶离,谭悦依然对着车窗外露出她姣好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