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闭着眼数着时间,大概过去了十多秒,能令人几近昏厥的疼痛就又如潮水般从身上褪去,只有还生理性反应抽动了两下的左手证明它们出现过。
他睁开了眼,干脆靠在隔板上慢慢坐在了干净的柜子上面,声音不大,还带着虚弱:“你非要站在外面听我的墙角吗,征十郎。”
外面没有人应答,不过两秒后有人敲了两下门板。
那月挤出气音笑了一声,那孩子的鞋都露在下面了,还以为他看不见啊?
也无所谓,反正征十郎是个会守秘密的孩子,而且,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月跷着腿拄着下巴想,他会特意找这么个无人空间,只是单纯不想把自己的情况暴露出去而已。
这不过是正常无比的ptsd,生理上的反应,就算是他也控制不了不是很正常么。
上次出现这样的幻痛还是带着石川那个倒霉孩子跳楼逃跑的时候,那月就以为幻痛只会出现在跳楼时,亏他还想过在任务里再玩一次低空蹦极(准备好一只石川啄木,一把枪,还有一个低楼层的任务地点就好啦)重新体验,没想到今天仅仅是站在日之塔顶,他的奇怪的‘ptsd’就发作了。
“没什么好看的啦,老师只是单纯的恐高而已,很在意?”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外面的人,“还有啊,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毕竟我可是很要面子的哦。”
死亡是他的新生,赤江那月觉得自己快要对濒死的那种感觉上瘾了,这可是他从有记忆到那次跳楼前都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这能清楚地提醒那月他还活着,所以那月不打算对这个能算得上debuff的东西加以治疗或者别的什么。
他有演技就够了。
外面的人依旧没有说话,只在那月都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又敲了一下门板。
“是我,宫本君。”
赤江那月不敢相信地低头又看了一眼外面的鞋子,这时才看到刚才因为眼花而漏掉的细节:外面的人脚明显比那个打篮球的孩子还大上一点,而且鞋子的颜色有些差异……这特么不是他上上个月陪松田阵平那个b人去涩谷买的运动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