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之前学校里有人提到过老师的长相跟警官先生很像,那个时候黑发老师也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经常有人这么说’,但他想,宫本老师应该被困扰很久了,在前面有一个长相相似还很出名的人的情况下,今年才刚大学毕业而已的宫本老师怎么可能不会被一路对比着过来呢。
他看到过的资料里面宫本老师的成绩从高中开始就是全优,还有数不清的奖项,却从来没在媒体那里留下过一张照片,影像资料只存在于毕业照上。
大概宫本老师真的很讨厌别人因为一张脸就拿着他来对赤江警官发表什么高谈阔论吧,赤司光是一想就差不多能猜到自家老师会遇到什么事,比如被赤江警官的仇家报复或是把他的成就都归结于‘他长得跟那位警官那么像,这是理所当然的吧’这种根本没有依据的诽谤。
这很正常,赤司明白对方的想法。因为优秀的人总是会遭受更多的议论,他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跟宫本老师感同身受的。
所以,突然去世的赤江警官对宫本老师来说,估计真的只是不重要的‘一个死人’罢了。
他收回思绪,礼貌地朝桌对面手执纸笔的警员笑了一下,开始交代自己对这起案件的已知情报。
那月并没有跟他在同一个房间,他甚至没有留在这间科室,伊达航径自带着他绕出搜查课的办公室往楼下一层走,前往玩家早有猜测自己‘做笔录’的地方——公安部。
被他几句话揭穿身份的降谷零所在的警察厅警备企划课属于警视厅公安部的上级部门,听同期在车上以为他知道的信息来源于日向司时那月就知道前两位受害者——地下室里还有两个崭新的、装着不同眼珠的瓶子——中存在着一个来自公安的人,而对方所知的东西恐怕正和降谷零的秘密身份有关。
那么在他们不知道宫本晓的消息渠道跟已知消息的范围的情况下,不可能会把他再放在警视厅里当什么受害者接受笔录问询的,而是‘犯罪嫌疑人’才对。
……有些时候,这就是公安们的惯用手段,那月很清楚。
他看着门牌上的烫金字,像是毫不知情一样抬脚往里走,身后的高大警官叹了口气,还是出言安慰:“放心,只要你是无辜的,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背对着他的那月目光柔软了一些,唇边漾着笑意,只有垂在身侧的手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接着就被按耐住。
果然是航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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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虽说是定了这么个目标,但其实也没什么头绪,在所有人都认为他的好友已经死得不升半点烟灰在世上的当前,哪怕他是调出那天的档案都会被敏感的其他同期按住,所以他才会决定直接找上鉴识课那天负责收敛尸体的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