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没有怕过这种挑战呢。
“笃笃。”对面的男人用手指点了两下桌面,礼帽下那对松石绿的眼睛不带什么感情地看过来。
那月这才恋恋不舍地搁下叉子,擦了擦嘴。
“卡路亚,我的代号。”周围的座位因着琴酒生人勿近的气场全都空了,那月因此毫不避讳地开口,这回倒是没继续用波本的样子去膈应琴酒,反倒像换了个人似的,连假笑都撤走,神色一片冷淡。
他没有更具体解释自己的身份,一是要保持‘神秘主义者’的格调,二是琴酒这种聪明人会更愿意相信自己推理出来的结果,而他根本就没有隐藏过属于警官的那个身份。
——卡路亚先前是被派去警方的卧底。琴酒果不其然瞬间就得到这个结论。他也记起来自己过去在哪儿听过赤江那月这个名字了。
八年前被黑方威士忌炸死的两人里面就有一个是警方派来的卧底,另一个则是他们派到警方的卧底,而他们正好有个当年十九岁的儿子。
“你是红方威士忌的儿子,”琴酒摩挲两下右食指关节,眼神锐利如鹰,“最好别让我抓到你的老鼠尾巴,卡路亚。”
黑方威士忌早在七年前死了,因着这人是自己行动组里一个还算好用的狙击手,琴酒才会稍微关注一下他的死活,结果贝尔摩德一通电话打来表示黑方居然被公安抓住了。
琴酒最后在贝尔摩德的冷嘲热讽下黑沉着脸,趁着黑方威士忌被公安转移时一颗子弹送走了他的生命。
“这话应该反过来才对,”卡路亚面上冰霜化开,又笑了一下,这次琴酒却看不出来他在模仿谁,“既然你对我的试探结束了,那么,该轮到我了吧。”
琴酒确实是在试探这个人,他哪怕有BOSS的命令在先,也不会百分百耐心地去完成一个垃圾(指能力)的安排,他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将试探放在了明面上。
卡路亚本人则远超他的预期,不是那种废物,相反,琴酒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很淡的‘同类’的气息。
“我要你配合我完成一场盛大的表演,”这个黑发红眼的青年语气亲昵地说,“阵君,我要你晚上来做我的‘男伴’,看一场演出,最后接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