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是两人气势汹汹地跑到健身室又打了一架。
松田阵平想到这里,扯动了一下嘴角。
他在想,赤江那月这个小混蛋为什么会死得那么轻易,那么义无反顾,那么…不可挽回。
祭典那一晚他就该多揍几拳,让这家伙连逃出ICU都没有力气。
归根结底,松田现在最该做的应该是找到A,找到赤江那月试图‘自杀’的缘由,把该抓的绳之以法,该骂的踩着坟也要痛骂一顿。
但他现在都不想做,只想找面镜子把自己给先骂了。
那天早上不离开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把好友拉回这边的世界了,昨天晚上跑得再快点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把警官揍上一拳直接绑出来了?
哪又有如果,不过是他在自欺欺人。
松田阵平还在双子塔底下头晕目眩的时候,就被小侦探塞了张纸,那个整个人惨白无比的小孩执拗地把纸条送过来,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就给救护车拉走了,他低头一看,上面用熟悉的笔迹写着一个地址,松田记得那时赤江那月的某处安全屋。
他于是在不放心的萩原同行下前往了那里,最后从没上锁的安全屋里翻出来一个纸盒,装着件熨得平整又帅气的黑西装。
「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不用客气。」
这件衣服正被他穿在身上,松田阵平沉默着看向窗外。
太阳升起来了。
他没看见的阁楼下边靠墙坐着的是萩原研二,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得冷静镇定的青年这时倒像是终于得以卸掉伪装,颤抖着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萩原的感知一向敏锐,他知道有什么东西早被杀死在夏天来临之前——是谁的自我,还是一枚自由的灵魂?真好笑,最终留给他的不过是那具破烂躯壳。
他知道死亡像沼泽地一样拉着他的好友不断下沉,那片枯枝败叶腐烂的温床迫不及待地就将一颗恒星吞入万劫不复。
他知道死亡与他们如影随形,却从未想过会这么近、这么快。
萩原研二想着自己早给预约好的心理医生,自嘲地笑了一声,也许那个时候小那月就没想着要和他们一起去了。
这位好友总能用最真挚诚恳的语气许下什么约定和诺言,最后又不管不顾地打破他们。
「hagi君,下次再敢不穿防爆服随心所欲地拆弹,小心被阵平君揍一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