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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1 / 2)

吃饼子虽然狼吞虎咽,但是却不是往嘴里捂进去,而是一口一口的塞进去,让自己快速的吃完。

想到这里,他嘴角含笑的看着朱大人那因为错愕而微微张开的嘴。

朱大人听了胤佑的话,脸上的折子慢慢的舒展开来,他扶着拐棍站起身来,脸上的神色轻松了不少,对着胤佑道:“老夫要是没有猜错,想必你就是淳郡王吧?”

他在京城里就知道淳郡王最为聪慧,只是腿上有问题,只是没有想到,他为了深入了解灾情,竟然化妆成灾民,来做进一步了解。

而且还这么快就找到了他,猜出来他的身份。

这淳郡王不亏是皇上最为聪明的孩子,是索额图的眼中钉肉中刺。

胤佑听了朱大人的话,忍不住的笑道:“大人吃饼子的时候,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说说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吧?”

在那种混乱的时候,一个人想要活命真的是太难了,尤其是朱大人这样的人。

朱大人听了胤佑的话,脸上的表情微微的一滞,片刻之后才拱手道:“是,我之前是猜出来了,只是不敢确定,这会儿算是稳下心了。”

说到这里,他看着胤佑继续道:“多亏了许大人,要不然我早就在那场□□中死了。许大人反应很快,只是可惜没能救出他自己的家人。还有就是那些人没有发现赈灾的银子,更没有找到许县令手里的东西,这才让吴江看着我们,但是又不准我们逃走。”

说完,他看着许县令靠在树上,微微合起来的眼,然后对着胤佑道:“许县令可能知道的事情比较多,只是他怕我坚持不住诱惑,他手上的证据,并没有给我说。不过我得把您过来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说完,他朝着许大人走去。

走到了他的跟前,才蹲下身子几乎趴在他的耳边,有些喜极而泣的道:“许大人,我们得救了,皇上派了淳郡王来了,咱们得救了。”

许县令听了朱大人的话,声音有些嘶哑的厉害,他微微地抬眸,那一双眸子鲜红欲滴,他看了一眼胤佑那面黄肌瘦的脸,有些失望的对着朱大人问道:“就是他们吗?皇上派他们来救这么多的灾民?能救的过来吗?”

他虽然恨灾民,恨他们伤害了他的百姓,更是恨他们伤害了他的家人。

但是更多的人是无辜的啊?那些没有参与其中的人不该等死啊!

而朝廷却派来了这两个如此年轻的人过来赈灾,他俩真的能把这些灾民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吗?

许县令想到这里,看着胤佑和胤祺,眼眸中不免带上了几分的怀疑。

胤佑站在许县令的不远处,把他那沙哑的声音听在了耳朵里,他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他的身边道:“我只是先锋,想要弄清楚清徐县的事情,还有朱大人为什么突然失去联系,后面赈灾有我大哥和我六哥,他们带着物资在路上呢。他们很快就能赶过来的,你放心,别说这些灾民,就是再多,也能救得下的。”

说完之后,他站起身来对着朱大人道:“朱大人,等会儿我会让人拿着我的令牌去找着靖安县的县令,让他打开城门。但是前提是,谁要是敢上前,就格杀勿论。”

五规矩不成方圆,有了清徐县的前车之鉴,他们可以打开城门,让一些在城里有亲戚的人,到城门口来领人,从而减轻城门口灾民众多的压力。

也会让靖安县的县令在门口熬粥,让灾民不至于饿死,不至于饿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也就这几天的功夫,他大哥和他六哥就能带着人来到这靖安县。

还有他之前说的京城里来的人的事情,除了在靖安县门口的灾民之外,他大哥那边的灾民里可能也有,他已经让阿大派人把信件给送了出去。只希望能够及时的避免朱大人的事情,再次发生。

许县令听到胤佑的话,微微地一怔,他现在一提到大开城门,他的心就觉得有些撕心裂肺的疼,他的家人除了他怀里的这个孩子之外,所有人都死在了那次打开城门当中。

要是有选择的话,他当时绝对不会妇人之仁的,在人一往城里冲的时候,就让守城的士兵直接杀人震慑,这剩下的人就老实了。到时候再进行布施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事情了?

越想他的眼眸中的血色越重,他看着胤佑片刻,哇的一声,一口血水就从嘴里吐了出来,许县令更加虚弱的道:“是我连累了清徐县的百姓。害的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胤佑听了许县令的话,蹲下身子,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这也不能全怪你。”

是的,这件事要说和许县令无关的话,那是假的。他不开城门,这清徐县也不会破城,但是任何一个稍微有些理性的父母官,又岂能看着自己的百姓在城门外饿死呢?

许县令听了胤佑的话,有些疯魔的摇了摇头道:“就是我的错,是我把人放进来的,也是我一手促成了眼前的局面,害的我的百姓,也害了我的家人。”

说到这里,他用力的把怀里的孩子,轻轻的放在了地上,然后撩起衣服,露出了肚子上的一个潦草的缝合起来的伤口,他从怀中拿出匕首,手指颤抖的划开上面的缝合起来的线,从肚子里面抽出了一个被鲜血染红了的牛皮袋子。

然后颤抖的放在了胤佑的手上道:“我清徐县弄成现在这幅样子,全因为索额图的报复,当初在知道钦差大臣要在清徐县落脚的时候,就有人,拿着索额图的亲笔信来到这里找了我,让我与他们合谋把朱大人,连同朱大人带来的赈灾的银子都给弄掉。”

说到这里,他用手扶着肚子上又开始流血的伤口,剧烈的喘息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慢慢的变小:“后来我虽然把这信件给保留了下来,但是我心里怎么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这才在钦差大臣到达之后,不曾把人给留下,并且把城门紧闭。他们可能知道了我的想法,这才出此下策。”

说到这里,他有些呜咽的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淳郡王,你一定要为我,为清徐县的百姓报仇啊!”

许公子听到声音,微微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许县令,哭着往前爬了两下,然后趴在了他的身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那声音极小,十分的虚弱。

胤佑听到这里,看着自己手上沾满血迹的牛皮纸,心中一阵的头皮发麻。他这会儿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他大哥了。要是这行来的一路上稍有差池,他大哥和他六哥可能就是不能成功的走到这里了。

这会儿雷七提着手上的熊时,走了过来,他把人一下子仍在了地上道:“主子,都招了,是京城的一个大官派来的人,说是要是他按照他们说的做,就把清徐县的县令之位给他。他才敢打开了城门之后,又放纵那些人肆意的抢劫和杀戮。”

说到这里,他狠狠的用脚踹了一下他身下的熊时一脚,听着他那虚弱的哼哼,继续道:“如他所说,跟在吴江身边的军师,就是那个京城里派来的人,同时他们还专门派出去了另外的一队人,冒充清徐县的灾民,顺着官道朝着京城的方向去了。”

雷七说到这里,那一双充满明亮的眼眸,泛着冷冷的光芒道:“奴才怀疑他们是想要对直郡王和易贝勒两人动手。”

胤佑闻言,微微地合眼,脑中快速的思考着这件事的该如何的解决。

片刻之后,他从怀利掏出来了玉佩,直接放在了雷七的手上,然后对着雷七嘱咐道:“你带着两个人去城里,找靖安县县令,让他按照我说的去做,城门口的百姓,在靖安县有亲人的直接让里面的人来接,没有的话,就在城门口待着不得进城。但是靖安县要负责城门口百姓的吃喝,一天一顿粥不至于让他们饿死就行。”

说到这里,他微微地一顿道:“与此同时,你还要注意这靖安县县令的动向,他虽然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比较符合正常,但是有一点我有些想不通,当初为什么索额图就那么确定朱大人会在清徐县落脚。他现在还不知道我和五哥来这边了,要是知道的话,会不会和索额图来个里应外合的,把我和我五哥瓮中捉鳖?顺便再把我大哥和六哥害死在路上,到时候嫁祸给灾民?是不是有些轻而易举了?!”

胤佑说到这里,微微地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许县令的伤口你处理一下,朱大人是钦差大臣,这两个人派人单独看起来,绝对不能让他们落在索额图的手里。还有这个倒在地上的熊时,也要看起来,一会儿阿大来了之后,把那个军师审问了一边,就知道许县令的话,是真是假。”

雷七听到这里,微微地抬头看着胤佑道:“主子不相信许县令?”

胤佑闻言,微微地看了一眼,已经昏迷了过去的许县令,对着雷七道:“不是不相信,是觉得还有一些事情连接不上,等阿大抓住了人之后,就知道了。”

熊时的娘,此刻的目光呆滞,她仿佛忘记了自己在一个什么地方,手上抱着熊时的儿子,一摇一晃的仿佛已经疯魔了一样。

但是此刻她的心里却在快速的算计,这伙人到底是谁,什么时候抓了他的而已?要不然她岂能不知道?

她在要是上去闹的话,不知能不能把她儿子救出来。

这会儿阿大骑着马,身后拽了一连串的人,朝着他们之前扎营的地方走去,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人扔在了地上,拿起水壶咕咕噜噜的喝了半壶,这才停下了动作。

他对着一旁的人说:“好好的找审一下,我等会儿过来看结果。”

几人对着阿大微微的拱手,就拽着人下去审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