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若天生缺少那么一点含蓄的情意,两次相吻,眼睛都直愣愣睁着,因而能够极清晰地将他含吮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缠绵缱绻,情/欲迷离。
那是一种……
难以言喻的感觉,好像四肢的血液里都起了点压制不住的痒,而她挠不到痒处,便只能把放在隋策胸膛的十指用力蜷缩,一寸一寸,合拢在了一起。
“嘶……”
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就已经抽了口凉气。
低头一看,公主殿下修得细长圆润的指尖居然贴着他衣衫抓出了一把五指印。
隋策瞧了一眼之后,望着她就笑,语焉不详道:“这要讨点好处可真不容易啊。”
怀里的少女不说话。
刘海遮挡住双目,那脸却红得格外动人。
他干脆没脸没皮地将头凑近,抵着她的额,“诶,你刚才是不是……”
商音调开眼神,怕他再亲,干脆蹲身低头,从隋策臂膀下钻了出去。
端出镇定自若的姿态朗声宣布道:“我要去沐浴了!”
原地里,隋策抱了个空,他倒并不灰心丧气,反而心情颇好地侧目,手指摸摸鼻尖。
他家公主,好像害羞了。
还……怪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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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生辰还长着,第二日得陪他老人家去球场打马球。
虽然鸿德帝这把岁数早就不上场了,但不妨碍看小年轻们在赛场间挥汗如雨,争个热火朝天。
自从年初在南山围场亮了一回身手,商音出门时还跃跃欲试的,准备今天也去杀满城纨绔们一个片甲不留。
当日她作为女眷将一帮大老爷们打得落花流水,好长一段时间里在京中富家子弟中都颇有名望。
重华公主特地换上她定制的骑装,英姿飒爽地跨上马背,就等着收获震耳欲聋的喝彩了。
只是没想到——
球击进门后,周遭起伏着稀稀拉拉的掌声。
皆是由鸿德帝带头,跟着附和的一帮老臣,元老们年纪大了,纵然看得高兴也没那个精力给她放声助威。而赛场边的看台上,有力气嗷嗷叫的青年们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左侧女眷们的地方。
其中一位少女衣袂如雪,娉婷安静地待在角落,迎风卷起的夏衫轻薄如蝶翼,美不胜收,实在是炎热天里的一股清流。
“那位便是皇后娘娘远房亲戚家的闺女吗?他父亲是做什么的?”
“听说她姓云。”
“皇后娘娘的远亲,再怎么样家世也不会太差吧?”
另一个小声道:“其实略差一点无妨,反正我是不那么在意的。”
“要不,咱们待会儿去问一问?”
“啊?是不是太过唐突了……”
商音又一次将马球以一个精妙绝伦的角度擦着挡门肩头而过,她手里摇晃着球杆,贝齿轻轻磨了几下。
鸿德帝耐不住暑气,刚才由太监扶着到阴凉处休息去了。
没了老父亲撑场面,她简直像在街头耍杂技。
重华公主把杆子一扔。
不玩了。
以往她出席酒宴、围场、庆典,哪怕旁人不喜她的臭脾气,目光也都是落在她身上的,毕竟模样出众,天生丽质没办法。
这回公主殿下受到了前所未有地冷落,十分不适应!心绪颇为颠簸。
商音独自在赛场边喝凉茶。
今秋正尽心尽力地给她打扇,怕她晒着热着。
而看台上娇小玲珑的姑娘也离了席,不知要往何处去,她身后苍蝇般跟了一群年轻的朝官,平日里口若悬河的公子哥们此时都哑巴了,扭捏得比女人还厉害。
“我想送她一首刚写的赋……”
“去去去,你昨日不是说人家多半名不副实,是让谣言夸大其词的吗?”
又一个胜券在握,“在下已让家母前去议亲,媒人今早就上门了。”
“什么?你也太快了,好卑鄙!”
……
商音听得直翻白眼,她拿过今秋的扇子自己找了个遮阴的凉棚忿忿坐下,疯狂地怼脸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