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被自己的本能反应惊了一下，不，不该是这样的。妍妍…是自己的女儿啊。

何旭复又开口，打断了他的愣神，何旭继续平淡的叙述着，“静妍出来的很早，才十叁就来了美国，还没人给她接风。那么小一个孩子独自一人到离家万里的地方，你们倒也忍心。刚开始，她胆子小、也很羞涩，不跟生人说话。所以刚开始碰到麻烦都她自己解决，如果解决不了也不喜欢求助，就硬忍着。”

苏澜白玉般的脸颊涨的微红，他徒劳的张嘴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自己怎么有脸辩解，更何况，他也无话可讲。

“而且更过分的是，她妈妈也在纽约，可是我和她在一起的那大半年，她和她妈妈见面不超过叁次。”

“我和静妍是她十五岁遇到的，那时候她已经适应的很好了。在这边不太常遇到各种生活上的问题，就算有，我也都会替她解决好。可她初来乍到时那些崩溃的过去，甚至我都还是偶然听她邻居或朋友说的，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也许这些痛苦她捱过去了，对她就不算什么值得一提的事了。这也是我很欣赏静妍的一点，虽然她那时候才十四五，就已经非常独立，眼界宽、看得开了。”

“刚开始你们给她找的住家，是一个墨西哥家庭对吧？”青年越说，望向苏澜的眼神越冷淡，就差直接把不负责几个字写在脸上。但是他良好的家教让他依旧礼貌、平静的转述着苏静妍的过去。毕竟面对的是未来的岳父，他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但他绝不怕惹怒苏澜。

男人有些心虚的避开对方的视线，因为他甚至不清楚叁年前自己给妍妍找的什么住家。也许，是她妈妈找的？是有多不上心，竟然已经记不清了。他思维突然跳跃到妍妍这段时间对他的试探，无论是她舌吻自己还是抗拒他和陈珂如做爱，甚至…那晚自己站在她门口看她自慰，她也知道。

他们在镜子里对视了。目光相撞的一瞬间，看到小姑娘脸上得意的甜笑，苏澜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之后她说的那么多“爸爸操死我”“爸爸鸡巴好大”都是看着镜子里他的眼睛说的，可就算这样，心里知道自己罪该万死，他还是口干舌燥又贪婪的视奸着女儿水嫩殷红的逼穴。

苏澜闭上眼，北京夏夜的微凉风抚不平他的躁动，只觉得气血上涌的厉害，几乎要晕过去。再睁眼时，何旭那种略带厌恶的目光仿佛化成了尖刺，狠狠扎在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于是出来了数个汩汩冒血的窟窿。

“你们选住家的时候有好好了解过吗？很多住家就是靠薅中国有钱的留学生的羊毛维持家里开销的，怎么可能再在她身上多花一分钱，所以他们一家出去玩都不带她，平时也不给她买东西。而且那时候她自己还没开始赚钱，吃穿不好她也不和人说。我看过她那时候的照片，瘦得不行，比同龄人小一圈。现在静妍也只有162，估计就是当初营养没跟上。”

“哦还有，她在的第一年圣诞夜，他们一家人出去吃饭，没告诉她。那天她没带钥匙，外面下着大雪，纽约十二月底比北京冬天还要冷，静妍一个人外面蹲在门口干等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是邻居看不下去了，把她带回了自己家。 所以静妍第二个学期开始之后才换到了学校宿舍。”

苏澜眼眶酸热，急忙扭过头去不想让今天第一次见的人、还是女儿的前男友，见到自己狼狈落泪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