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橙子吐得很厉害。
姜高翰便顾不得这么多,抱着猫杀气腾腾几乎是闯出校门的。
“没事。”斐草垂眸看着手臂上的“小花”牌创可贴,心情很好,笑出了声。
“他拿着你的校服。”
原来你追过来是为了那件衣服?!
棠华一愣,随即哭笑不得:“一件校服,脏了扔了便是,我家里还有几件的。”
斐草对这事却出奇执着。
内部就诊室里。
上了年纪的女兽医带着眼睛,做了个猫瘟检测,确定了症状,然后提笔写着单子开药。
姜高翰守在那里,着急得不行,但大气不敢出。
女兽医面色严肃:“这是你的猫?”
姜高翰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女兽医将他上下打量了两下,似是疑惑:“这真是你的猫?”
姜高翰内心如鼓,生怕下一秒就听见什么噩耗,僵硬再次点头。
女兽医小声咕哝:“长的人模人样的,看着不像是个虐猫的人啊!”
什么?
虐猫?!
一瞬间想起斐草手里的半截针管,姜高翰恨不得调转回头将他打个脑袋开花。
女兽医后面的话将他拉了回来:“好了,说实话,猫病的很重啦,预算不会低,你要先有个心理准备啦。”
姜高翰道:“医生,我知道的,命比钱重要,有什么最贵最好的药都可以用,我只希望……橙子他好好的。”
“这可不能保证。”女兽医扶了扶眼睛,“说真的啦,我做医生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重的伤,不过你这个猫求生欲很强,被送来的时候又被打了生理盐水,吊着命呢!我们做医生的,只能尽力啦,其余的只能看老天爷的……”
她絮絮叨叨了很多,是个慈祥的南方老太,说话也是软语细细,尾调很长。
可是姜高翰满脑子里都是“生理盐水”四个字。
难道……
难道……斐草给橙子注射的是……
不……
这怎么可能?!
他可是个杀人犯的儿子,会这么好心?
姜高翰咽了口水,有些僵硬:“医生,您说的橙子身上的伤是被人打的,不是被针扎的吗?”
女兽医不满道:“哎呦,你这个后生仔,我说这么半天你到底有没有听啦?当然不是!猫身上只有一个针孔,受的伤全是被棍子、高跟鞋这类细长的东西弄出来的。我说这只猫到底是不是你的啊?……”
橙子输了液,揣手手很乖,也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