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郁婳一下子变回来人身，约瑟尔也往他的方向轻轻一扔，郁婳将镜子接在了手里。

约瑟尔淡淡地说：“想看美人的时候你可以照照镜子。”

郁婳打开镜子，就看见镜中自己的模样。

他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们就是喜欢别人的脸啊。我看着你的脸的时候会觉得就像看见宝藏一样很开心。”

“如果是看着自己的脸，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巴特带了几本书进了巢穴，看了一眼郁婳，疑惑地问：“你今天怎么没有去莱茵森林？”

莱茵森林就是郁婳巢穴边上的森林，只不过那里灵气逼人，生长着不少精灵。精灵一族大多数都是美人，最是吸引龙族。

郁婳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去看看精灵，就像是欣赏宝藏一样。

郁婳摆摆手，“我今天看着他就行了。”

他说完微妙地一顿，看着约瑟尔眨了眨眼睛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约瑟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是约瑟尔。”

“那你叫我郁婳吧。”

约瑟尔看着打哈欠的郁婳，少年的眼角因为生理反应微微泛起水汽。

“莱茵森林是哪？”

郁婳没说话，巴特迅速地接话道：“就是精灵们住着的森林，我们平常会去那里看美人。”

“是吗？”约瑟尔的眸底不只是因为什么情绪而泛起冰冷的笑意，他看向郁婳，问：“他们有多好看？比我还好看吗？”

郁婳老实地摇摇头，认真地说：“其实你比他们好看。我还没有见过银灰色的眼睛。”

“你的眼睛就像月亮一样，很漂亮。”

少年的赞美随口就来，却让约瑟尔忍不住微微勾起唇。

他刚想说谢谢，就听见这只喜新厌旧的恶龙说：“但是精灵们的身体很柔软很漂亮，而且他们身上有着淡淡的亲和力，我一看就停不下来。”

巴特默默给他拆台：“是啊，你之前看见精灵的时候还感叹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物种。十天前，你还说以后的愿望就是抢来一只精灵。”

“精灵多好啊。”郁婳支着下巴，“为什么我们红龙的天性让我们这么容易喜欢上那么多美人，族内却只允许一夫一妻制呢？”

“可我每个美人都喜欢，每个美人我都想带他们回我的巢穴，给他们看一遍我的宝藏，把我的家分给他们。”

郁婳有些惆怅地一叹气，面容缠着着些许忧郁的情绪，“哎，我大概不是全天下唯一一个喜欢所有美人的红龙吧。”

“如果我有的宝藏更多，是不是他们就会心甘情愿留下来了？”少年看向约瑟尔，兴奋地眨眨眼问：“约瑟尔，如果我把我的宝藏分你一堆，你会愿意留下来吗？”

“……”约瑟尔唇角的弧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尽数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