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透晶莹的水珠从颈侧滚落,郁婳没有脱.光衣服,还穿着一件单衣,直到入了池子后才慢慢脱下那件单衣。
殿外已经没有声音了,温棠估计也出去了。
郁婳想,自己方才可能羞辱得太狠了,温棠一时受不住就离开了。
他记得温棠最厌恶的就是其他人将他与男宠相提并论了,
郁婳闭上眼睛,问系统:“霍誉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系统:“活着是还活着,就是现在状态也不太好,被关押在齐国的地牢中。”
郁婳睁开眼睛,盯着平静的水面,“游恣呢?”
“应该也在地牢内。”
郁婳不说话了,盯着水面上的花瓣看,宫女们选的是在普通不过的桃花花瓣,郁婳盯着花瓣上的水珠入了神。
水面上突然投下一片阴影,宽大的玄色衣袍轻轻掉落在地面上,郁婳还没有回头,就被人从身后抱上。
温棠根本就没走,方才没有任何声音是因为他默默地透过珠帘盯着汤池边的人影。
温棠的声音轻柔地从而后传来,像是情人般喃喃道:“陛下,臣来服侍你吧。”
温棠的手掌触碰到郁婳的一瞬间,他的身子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隐隐发着抖。
温棠忽然想起了之前在楚国的那段日子,常年躺在美人榻上的小皇帝总是在受到触碰到一刻就似乎很是兴.奋地轻轻颤抖着,可小皇帝却喜欢咬着下唇,不肯泄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漂亮的眉眼闪着惊人的破碎感。
他只有在那个时候才会主动一点,皱着眉,浅色的唇被自己咬出鲜红的颜色,让人恨不得俯身咬上。
温棠早就发现小皇帝的这一点了,小皇帝似乎禁不住人的触碰,越是美人触碰他,他越是愉悦舒坦。
宫宴受刺后的一夜,温棠主动来到小皇帝的寝殿之中探望小皇帝。
那天摄政王没来,温棠轻轻摆了摆袖袍就退下了其他下人。在养心殿,没有宫人会违抗温棠的心意,毕竟温棠是小皇帝最宠爱的一位。
那日,小皇帝就是那样阖目躺在美人榻上,温棠走了几步,盯着昏黄灯火下的玉面看了许久。
他的指尖忍不住抚上小皇帝的面容,慢条斯理地从眉眼划过鼻尖,他甚至还没有多大动作,小皇帝就轻轻挣扎了一下。
郁婳的眉眼间是蹙着的,但是却在睡梦之中不由自主地贴了贴温棠的指尖。
温棠轻轻一挑眉,眼眸中的神采骤然间一黑,将整个大掌都贴在了小皇帝的面颊边。他的手不过刚触碰到那片光滑细腻的皮肤,那块皮肤就按耐不住似的主动向他的方向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