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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回到自己的马车之中,唇角眼角都有压不下的笑意,看的他身边的心腹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以为大楚的摄政王是不苟言笑的冷面阎王,其实并不是,他们摄政王在没有掌权时还是个爽朗俊逸的少年将军。
摄政王正在询问下人,“本王的那枚玉佩你们收在何处了?”
他口中的那枚玉佩是王府代代流传下来的,是摄政王的母妃留给摄政王,让他传给下一任王妃的。
下人们齐齐一愣,却又迅速地找出了那枚玉佩。
摄政王匆匆拿过玉佩,就又转身走开了。
他在向陛下的马车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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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婳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但他是听见打斗声醒来的。
郁婳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何处,就听见了一片物品被砸的稀烂的声音。
瓷器一片片地在地面上碎成了花样,郁婳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身上盖着的薄毯子也滑落到了地上。
看到小皇帝穿成这个样子,清凉的就像是什么也没穿似的。一想到是温棠让小皇帝穿成这个样子,霍誉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重了起来。
两人打了一会了郁婳才反应过来,他很平静地阻止两个人:“你们别打了。”
霍誉是持剑直接进清凉殿的,温棠没有防备,如若不是身形狼狈,估计手臂都要被霍誉砍下来一只了。
霍誉停了手,冷冷地抬高了声音喊了一声金吾卫。
刹那间,一群金吾卫训练有素地进入了清凉殿中,他们都蒙着下半张脸,身穿玄衣银甲,勾勒出高大挺拔的身材。
郁婳不着痕迹地扫过最显眼的那位金吾卫,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就收了回来,对上霍誉带有探寻的目光。
郁婳冷冷道,“打完了没?都出去。”
温棠低低地吸了一口气。
温棠的手臂再次被划伤了,就再旧伤增添了一道新伤,他好像是痛白了脸,苍白的脸正对着郁婳。
郁婳皱了皱眉,听见温棠没什么力气地说:“陛下你没有伤到吧?”
郁婳当然没有伤到,霍誉和温棠虽然打斗起来,却分毫没有波及他那张美人榻。
温棠好像并不在意自己受的伤,反而再三确认郁婳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