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的声音冷的能结冰,“陛下是又想纳妃了?”
郁婳硬着头皮解释,“……当然不是。只是那位金吾卫就是之前救下朕的金吾卫,上次朕忘记了给他封赏,这会看见了才想起来。”
小皇帝的声音镇定平静,霍誉摘不出错处来,也就没有再纠缠于这个话题。
霍誉也不是老大不小的毛头小子了,怎么会执着于这种拈酸吃醋的事情?
……
队伍的一顶轿子中,温棠敞着双腿随意地坐着,手上把着一卷书正在读。
温棠的心腹正在回话:“殿下,臣送去的糕点又被退了回来。大楚的皇帝这会下了马车,正和摄政王共骑一匹马。”
“共骑一匹马?”温棠把书一合,脸色幽幽。
温棠的心腹没敢说话,也不敢抬头去看主子的脸。日光透过纸窗,落在了温棠脸上。
心腹在温棠手下多年,见过温棠许多种表情,或是冷郁,或是阴鸷,或是喜怒不定……
可是他从来没见过主子这副神色,眼底翻滚着汹涌浪潮,对上那双眼睛,就叫人遍体生寒,从骨髓里感受到刺骨寒意。
温棠将书卷随手一扔,站了起来,冷声说道,“食盒给我。”
温棠从心腹手中接过了食盒,待马车停下后就快步下了车,换上了一匹马,就匆匆地往小皇帝的方向敢去。
日落熔金,眼前的两人亲密无间,那口口声声只喜欢他的小皇帝正在摄政王的怀中乐不思蜀。
温棠攥紧了拳,食盒在掌心留下了深刻的划痕,连这落日都柔和不了温棠的神色。
温棠用脚踹了踹马腹,赶到了小皇帝的那匹马身边,语气似乎很是温和:“陛下怎么下了马车了?”
小皇帝回头,温棠从他的神色中看见了几分愉悦。这晶亮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刃,刺到了温棠眼中,温棠压下心中的冷笑,面上不显。
小皇帝只是说:“朕累了,下来透透气。顺道尝试一番骑马的乐趣。”
小皇帝的语气淡淡的,倒是摄政王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地扫过温棠,开口道:“陛下的事情何时轮到其他人询问了?”
“温皇子若是有空,倒不如多做几块糕点,或是绣绣花。”摄政王这话听上去像是出于好意劝温棠似的,“陛下喜欢这种温婉的。”
霍誉上下打量一番温棠,冷笑一声,“不过温皇子这张脸倒是挺符合陛下的喜好的。”
霍誉这无疑是在指着温棠鼻子阴阳怪气温棠长的女相了。
而温棠的脸色也出奇的差,连装也懒得装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秃头作者:不会拈酸吃醋?你明明一直在吃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