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摄政王好像又生气了?是不是温棠真的太过分了,陛下千金之躯怎么能给温棠上药?”
霍誉走的气势太凶,回到王府中也是一脸煞气,吓得王府的其他人也不敢和他主动开口说话。
霍誉脑子里满是小皇帝替温棠解围的模样,越想越气,气的太阳穴都隐隐作痛起来。
温棠那个狐媚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霍誉在后宫也有不少眼线,自然知道后宫有不少人称温棠为“狐媚子”,先前霍誉从来没有觉得温棠如此险恶,今日一见才知道温棠的确是个勾引皇帝的狐媚子。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做如此姿态。
实在恶心,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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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的早朝,郁婳坐在高高的金台之上,透过碍眼的冠琉看向霍誉,却发现霍誉还是冷着一张脸。
霍誉还在为小皇帝昨天的态度而生气,一看见止不住困意的小皇帝,他就忍不住去想昨天他走后,小皇帝是不是和温棠继续听琴了。
温棠手都伤成那样了,也能抚琴给小皇帝听吗?
霍誉心不在焉地上完了早朝,一整个早朝他都面沉似水,吓得其他官员连话都不敢多说。
郁婳不喜欢钻研朝政,也没这个心思钻研,只要霍誉能治理好楚国就行了。
一个早朝,都在官员汇报,摄政王冷冷点头中度过。
下了早朝,霍誉刚踏出殿门,就看见了抱着食盒等候在门外已久的温棠。
温棠怀中抱着一个漆黑食盒,估摸着是做了什么点心,他和霍誉对视了一眼,没有退缩地弯了弯唇。
这副模样可与他昨天晚上在小皇帝面前的柔弱模样截然不同。
温棠先一步开口,微微一挑眉语气带笑:“摄政王今日沉着一张脸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还是早朝上遇到了什么难事?”
“不劳温皇子费心。”霍誉直直地要走过,就听见温棠忽然温和下来的声音——
“陛下,今日天气闷热,我来给您送豌豆羹来了。”
“你伤还没有好,怎么来了?”
“臣没事,只不过是些许小伤罢了。”温棠虽是这么说,却隐隐蹙着眉。
郁婳收回视线,“走吧,随朕去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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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沁竹轩那个狐媚子因为替陛下挡了一刀,这阵子愈发受宠了。”
李美人冷笑,“呵,不就是有一点姿色罢了。一个小小的质子,再如何也入主不了中宫。”
和李美人说话的这位男宠身份远不及李美人高,心里也惧怕着温棠,只是说:“沁竹轩那位连御书房都进得,看来陛下真的对他很是宠爱。这段日子,陛下也不见后宫任何人,只是听沁竹轩那位弹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