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连每次和宁霁亲密,郁婳也是微微蹙着眉的。
此刻,郁婳也微微皱了一下眉:“宁霁去哪了?”他语气冷淡,像是不想和江骁过多交流的样子。
江骁唇角的笑意凝固了,清了清嗓子,“宁霁他去参加什么竞赛去了。走的时候你一直在昏睡,他就托我看着你。”
江骁自从那天摔门而出后,和宁霁的关系愈发的差了,甚至开始直呼其名。
郁婳皱眉,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江骁为什么还要答应宁霁来看着他?江骁难道就那么戒备他做出点什么吗?
他可不觉得江骁会这么好心。
江骁眸色转暗,盯着他脸上睡出的红痕若有所思:“你最近昏睡的时间有点长。”
郁婳没说话,脑中在想的还是宁霁。
宁霁去临市参加竞赛的事情他其实是知道一点的,按照郁婳前几回的记忆,宁霁大概得要四五天才能回来。
可宁霁四五天不回来,郁婳没有阳气就会有点危险。
郁婳皱着眉还在思考,江骁就从身后掏出了个什么东西,“喏,这个是他留给你的。”
他抬眼看见了一串透明质地看着有点像琥珀的吊坠,里面存着一点红,看着像是血。
这吊坠上有来自宁霁身上的阳气。
郁婳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把这个吊坠戴到脖子上。
他没有想到避开江骁,江骁也没有绅士地转身,而是就这样明晃晃地盯着郁婳的动作看。
红绳在白腻的脖颈间,衬得郁婳的皮肤愈发的白,白晃晃的刺眼。
可能是被这一抹白晃到了眼,他突然没有预兆地开口问:“你和宁霁发展的这么快,究竟是日久生情,还是日/久生情?”
江骁说的太直白,郁婳在听见的下一秒就皱起眉,露出一副怒容。
他的确是在故意接近宁霁,但也不像江骁口中一样不堪。
从前从来没有人会这么对他,这样和他说话。
在他被流放前,也曾嚣张恣意过一段日子,被人尊尊敬敬地对待着——从来没有人会这么羞辱他!
郁婳没给他好脸色,给了江骁一个巴掌。
但郁婳没什么力气,也没打在脸上,而是打在了江骁又伸出的似乎是想要触碰他脸的手上。
江骁挨了一巴掌却没冷下脸,反而挑了挑眉。这一巴掌对他来说更像是抚摸,不痛不痒的,反倒令他微微眯起眼。
……
……
入夜后的校园冷寂的吓人,白天学生们的欢声笑语全然销声匿迹。
漆黑的宿舍中,郁婳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他在等江骁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