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向于延听着也想哭了, “什么事啊闹得这么严重?是相看两厌了还是谁谁劈腿了?”
向于延心急如焚。这年头当妈不容易, 崽子们谈恋爱他愁,怕太亲近了弄过界,给他弄出个孙子孙女来!但要说分手不和了吧,他也着急, 满脑子想的都是完了完了,我顾向家要无后了!
像沈言星这样可爱温柔又开朗的儿媳妇,他去哪找第二个啊?
肯定都是顾从决那臭崽子的锅!
“一定是顾从决!”向于延斩钉截铁,“他那臭脾气就是遗传顾平跃的!闷闷沉沉, 不会讨男孩子欢心,天天要星星主动;星星主动多了累了,所以淡了!”
荣妈稳住情绪,抹了抹眼角:“孙少爷和星星在一起时,倒是挺积极的。虽说不会主动示好吧, 但已经算很护着星星了,该有的回应都有。
“我以为这两孩子都乐在其中呢,哪能想到……”
荣妈说着说着, 又没了声。
崽子们闹别扭, 当妈的伤心。
“荣姐你别太自责了, ”向于延在电话那边叹气, “既然上周去学校时还好好的, 那这别扭肯定不是在家闹的。姐你注意一下, 看看能不能跟班主任、宿管老师、年级主任或纪律老师问问,看看上周在校出什么事儿了。”
杨翠荣振作精神:“诶!这周的家校联系手册上没写什么内容,我估计是老师们顾忌着孩子,瞒着一部分了;我会悄悄地和老师们联系,不让孩子们知道!”
“好,荣姐,有你看管我放心。”
向于延松了口气,又道。
“周末在家这两天,你也要留心一些。他们这回闹得这么僵,肯定不能靠外人调和,只能由他们自己解决内部的矛盾;你可以试探,但不要点明问——更不要试图劝慰说情。
“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照看好他们的情绪。周日晚上将他们都送到学校了,才可以松懈!”
向于延考虑得要更深入一些,除了七七八八的情感纠葛、和对亲崽子的吐槽外,他首先想到的是青春期少年们的心态。
“他们这个年纪啊,正是容易上头冲动的时候。这周的看管可以松一些,多给他们一点处理情感的个人空间;他们要是想出门散散心、换换心情的话,就别跟着了,问个具体的方位之后,随他们去吧。”
向于延预想得明明白白。
杨翠荣连连答应。
随后又汇报了几件零碎的事情,像是“孙少爷又长高了”、“星星最近体重长得快”这类的,汇报完才挂了电话。杨翠荣坐在床边对着床头抹眼角,满心哀愁。
唉,该拿这两崽子该怎么办啊?因为崽崽们不亲近了,她今天去学校接孩子时,甚至没能感受到以往都会有的双倍快乐。
正想着时,房门被人笃笃敲响。
杨翠荣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和顾向夫夫及顾从决在同一层。她身份特殊,不是寻常家佣,日常在房间里休息时,不会有家佣来打扰她。
能敲响她房门的,除了顾向夫夫之外,也就只有崽子相关的事、或崽子本人了。
她急忙理了理仪态:“谁呀?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