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带着点咬牙切齿,还有点不易察觉的上扬,明显是被哄到了。
黎轻灼直接听笑了,点头连忙道:“是。我先动的心。”
这场感情里,他怎么都得让盛许承上风,让盛许成为永远被偏爱的那个,黎轻灼心甘情愿。
但谁知听到这句话的盛许却下意识反驳:“不是你。”
“啊?”黎轻灼抬眸。
盛许就不说话了。
黎轻灼狐疑,身体往后退一点:“你有事瞒我?”
“没有。”
兴许是今天黎轻灼掏心的行动做得太成功,盛许被感染。他认真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黎轻灼说了自己可以把他锁起来,接下来的几十年他们就只会拥有彼此,再也不会有其他人。
他们要一起迈向死亡,什么话都应该说。
“西匀。”
“嗯?”黎轻灼突然有点紧张。
盛许便说道:“我 15 岁的时候你摸过我的头,那时候我没有你高。”
黎轻灼懵:“什么?”
……
这件事除了盛许本人,也就只有盛与知道了。
盛许 15 那年自己一个人去机场接黎轻灼机的时候,没和盛与说,回到家差点被他哥打一顿。
但是从小到大,由于很缺少父母的陪伴,盛许独立很早,根本用不着让家人操心。
而且上学时因为和别人在思想上发生不了同龄人的碰撞,他也懒得交朋友。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盛与从公司里一下班回到家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以前从不会玩儿太多手机、更不会看太多电视的盛许开始看视频了。
视频里还无一例外都是黎轻灼。
盛与问他在干什么,盛许沉默片刻,只回答:“我想和他说话。”
盛与问为什么想和他说话,盛许不明白,但道:“就是想和他说话。”
屏幕里的黎轻灼永远都是笑着的模样,应对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和盛许的性格一点都不一样。
他们格格不入,还几乎是两个极端,但盛许很喜欢看。
黎轻灼盖第一所月亮小学的时候,媒体堵了几次终于堵到他问为什么要起这样的名字,黎轻灼说:“没有什么意义,就是夜里的光嘛,愿我的绵薄之力可以为需要的小孩子带去多一点的选择方向。”
盛许不爱吭声,但他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