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轻灼:“……”
“谁带资进组了?”黎轻灼莫名其妙,“我没看到啊。”
除了两位主演,其他角色的戏份都是该多少就是多少,没有加戏的情况。
“不知道。”盛许说。
这个话题聊到这儿由于二人知道的信息都差不多,所以没有办法再继续交流。
—
电影进度已经快到尾声。
薄理已经走在为国赴死的路上。
在此之前,和傅明允待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你感受到了他的决心,但你不会有任何阻止的言语行动,只是用自己能给的所有去爱他,比如主动亲吻他、主动将自己交给他。”杨起拿着剧本认真地对黎轻灼解说,“你还小连初吻都是和盛许拍的,第一次什么的更没经验,所以我现在只能这样跟你说,你明白吗?”
不,我有经验,黎轻灼面上不动,心里接道。他敷衍得不让人看出来:“明白。”
“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很多年,早就将对方交予彼此了,但是这一次,你仍然要像第一次时表现的那么青涩,甚至还要比那时更多一层东西——痛苦。”杨起道,“爱人将死,并且明知而不可救,他死前不舍、疼痛,但活着的你比他还要疼。”
他死前不舍、疼痛,但活着的你比他还要疼……黎轻灼出神地盯着杨起手里的剧本,心里莞尔地想,他知道自己绝对活不了的时候,确实真的特别不舍。
还没活够就死了。
不过还好,那时候盛许恼他还来不及,应该不会太难过。
“明白。”黎轻灼对杨起自信地说。
这场戏开始了。
“明允。”薄理从外面的霜雪里回来,肩膀上落了一层细小的霜晶,很漂亮,也很冷。
他看着朝他走过来的青年,主动伸手和他拥抱,在傅明允亲昵地喊了“师哥”后,他珍重又小心地啄了一下傅明允的嘴角。
“……师哥,这次回来还走吗?”傅明允没有从薄理怀里退出来,微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浅色的眼眸里的不舍与爱意是那么明显,他毫不吝啬地向薄理裸露了所有。
薄理哑声说:“走。”
傅明允便笑了:“那我还等你回来。”
薄理亲了亲他的额头,跟着笑:“好。”
“明允。”
“嗯?”
相爱的人不知具体多久没见了,他们两个心里都清楚,并且可以精确到分钟,但是此时没有一个人将分离的时间拿出来说,似乎这样他们就是时时刻刻在一起的。
只是生在战乱年代,注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