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严肃的把黎轻灼都问懵了, 而且还有一种应该记得、忘记了就是罪大恶极的错觉。
他心底风驰电擎地转着,心想,难道是在他还没醒过来的时候, 阚今何和盛许发生过什么?
思及到此, 黎轻灼挺谨慎地开了口:“试镜那次……咱们是第几次见?”
盛许抿唇:“第一次。”
“那我应该记得什么?”黎轻灼硬气了,反问回去。
理直气壮。
盛许垂眸,转手去拆一次性筷子, 问:“还饿吗?”
“吃饱了。”黎轻灼回答。
盛许“嗯”了一声,似乎不打算再说话。
可他越淡定,黎轻灼越觉得抓心挠肝,凑上去问:“告诉我一下啊,怎么认出来的。”
“说说, 说说嘛~”
光嘴上说还不够, 他还伸手用食指指尖戳了戳盛许的胳膊,眼里带着笑和探知。
盛许用筷子头轻敲了下黎轻灼的手, 让他老实, 说:“别撒娇。”
黎轻灼:“……”
撒娇?谁?
谁撒娇?!
黎轻灼震惊地眼睛圆睁,不可思议地反手指了指自己,最后气得往床上一倒,道:“不说算了, 拉倒!”
盛许轻声叹息, 说:“别小孩儿心性, 还闹脾气。”
黎轻灼:“……?”
他没起身,努力歪着脑袋让盛许出现在瞳孔深处,想抬脚踹人:“熊孩子你疯了吧。”
“差不多。”
盛许吃完了,将东西收拾干净,后把黎轻灼拽起来扶着他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黎轻灼看着镜子里嘴边满是泡沫的自己,又看了看旁边做同样动作的盛许,还是没忍住用胳膊肘怼了怼他,口齿不清:“说一下嘛。”
盛许瞥他,吐掉泡沫漱口,没回答。
直到晚十点如期来临,房间里关了灯,两个人已经躺上床开始睡觉了,盛许仍然没有主动说这件事的意思。
但人的好奇心是无止境的,尤其是在迟迟得不到答案时。
“盛老师。”黑暗里,黎轻灼小声喊道。
缓了一会儿,盛许才低声应道:“嗯。”
“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怎么样?”黎轻灼脑袋朝向盛许那边,哪怕没有灯光,也似乎能让人察觉到他真挚的眼神。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盛许才轻叹,反问道:“你觉得你有好好在维持人设吗?”
“哪个新人像你一样,那么游刃有余,”他侧头,在视所能及的范围里紧盯着黎轻灼,“那么放肆自由。”
黎轻灼:“……”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祁添途在认出他来时,对他进行的一系列评价。
“我马甲穿的不好吗?”黎轻灼感觉不可思议,说,“我明明有在努力维持好不好!”
盛许敷衍地“嗯”了声,显然不想就这件事再掰扯下去。
黎轻灼觉得受到了侮辱,说道:“我什么样儿啊?我做什么了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