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实在忍不住了,抬脚就踹向了盛许的房门。
只不过在离门一厘米的地方硬生生停住,还是有理智在的。
收了脚,祁添途“咣当”一下进屋关门,给黎轻灼发消息。
【好得很,黎轻灼,我管不住你了,你就跟盛许双宿双飞挨骂去吧】
【别人骂死你都活该,不长记性的智障,烂摊子还都是我来给你收拾[微笑]】
……
盛许的房间和自己的房间没什么两样,沙发、陈设、床,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位置正好和黎轻灼屋里的对称。
感觉把两个房间对折,这里的所有东西都能完美融合。
只不过盛许房间里只有一张两米的大床,黎轻灼看了眼,位置好像跟隔壁自己的床挨着一多半。
这时候他还没意识到哪里有问题,但心底最深处却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
不过黎轻灼也没细想,只乐滋滋地收拾东西去了。
“盛老师,今天晚上还对戏吗?”黎轻灼蹲在地上开箱子,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拿出来,随口问道。
盛许过去接过他随手递过来的睡衣,挂起来:“以后时间多得是,你先收拾吧。”
“行。”黎轻灼胳膊一扬,又下意识把毛巾递过去。
盛许又接了,和自己的挂在一起。
等第三次伸手黎轻灼才察觉出不太对,他猛地抬头,恰巧见到回身过来正打算接洗漱用品的盛许。
黎轻灼头皮一麻,慌不择路地把手一缩,心道:操,这么自然嘛,搞得跟老夫老妻似的。
这也太不见外了。
“不好意思啊盛老师,”黎轻灼连忙站起来,讪笑,“以前跟人这样习惯了,习惯。没有使你的意思,对不起。”
然后自己老老实实地去放东西。
盛许没说话,不在意地收回手。过了一会儿他去倒水,把时间都留给黎轻灼,道:“那你收拾。”
倒完水盛许把水杯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自己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剧本儿。
—
客厅里太安静,在逐渐暗下来的夜色里,一点动静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足够扰乱人的思绪。
两三分钟后,黎轻灼收拾完了,打开了方才震动了好几下的手机。
祁添途的气急败坏与恨铁不成钢顿时映入眼帘,感觉杀气已经要透过屏幕渗进来了,似乎下一秒他就要控制不住踹开盛许的门,直接掐死黎轻灼。
祁添途:【黎轻灼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那时候和盛许闹得那么难看,你们竟然还能住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