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夏抬了抬手,袖子上的流苏落下来,扫过肌肤,有种微微的痒意,布料看着薄,其实躯干的部分却没有太透,以免让她着凉,整件婚纱的所有细节都体现了周到,方才她看的时候已经很欢喜,等穿到身上发现这么合适,已经喜不自胜了。
哪里还顾上看什么合不合适?
走了两步,觉得没什么不妥,她就摇了摇头,想了想,很认真地跟薄菀说:“谢谢。”
谢谢你这么周到,为我考虑了这么多。
薄菀顾忌着她身上的衣料,听见她这句客气的话,本想动手警告她,看了半天,没找到下手的地方,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不舍得的成分,最终只是抬手捏了下喻夏的耳垂。
直到微微透红才放手。
“姐姐现在跟我客气是什么意思?嗯?”
喻夏主动抬手抱她的脖子,笑着摇了摇头,“这声谢谢,不是客气的意思——没有人生来就该对另一个人好,这么说是一是为了感激你的这份心意,二嘛也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将你的这份好当成理所当然。”
心知她这样是对的,但薄菀偏要坚持原先的准则,“我对你好,就是理所当然。”
喻夏不跟她争,浅笑着妥协,“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今晚你躺好。”
薄菀:“……”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现在算是明白了。
她一时间争下去也不是,不争也不是,半晌气笑了,又去捏喻夏的鼻子,“姐姐还总说我像狐狸一样狡猾,我看狡猾的是你才对。”
表面看着纯良温善,实际上腹黑得很。
薄菀嘀嘀咕咕,仿佛有很多的恶状要告。
喻夏“嗯”了一声,由着她在自己身上捏来捏去,以退为进,理直气壮道:“你惯的。”
能言善辩、长袖善舞的薄导,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婚礼的那天。
喻夏跟薄菀邀请了一些相熟的朋友前来观礼,即便薄菀没有继承季家老爷子留下来的巨额遗产,但本身也是个能力强的类型,凭借自己的能力累积了不少财富,先前无论是槿城的那套房产、还是在季家开的那些豪车,都是她自己赚到的。
现在更是一边在忙新剧拍摄的事情,一边在想办法做空季风集团的股票,似乎是打算趁着季清风陷入麻烦之际,成为季风传媒的大股东。
所以想来参加她婚礼的人不少,可惜很多人没资格收到请柬。
当然,柏月、林灏、周寄思她们还是能收到请柬的,见证了神圣的证婚流程之后,她们坐在装饰和点缀华丽的餐桌边,摸着自己手边的一张金色卡片——
那是她们进场时候领的纪念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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