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菀坐在车里,被她这么提起,发觉自己有些想念喻夏。
明明才分开没多久。
待在胸腔里的那颗心,就不安分地、蠢蠢欲动地喊着想要奔赴到思念的人身边,“能跟她死在一起,是我的幸运。”
她随意地打发了朋友,将话题转回正事上:“在蒙城的警署你有认识的人吗?我有件事想了解一下。”
周寄思哼笑:“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向来只有你薄大小姐找我的份儿,平日里我给你发多少消息,你那是一条不回。”
“我错了,”薄菀笑吟吟地跟她道歉:“改天组个局,喝多少你说了算,请这位朋友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她自然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的。
但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季家的事就足够她忙碌了。
柏月坐在前面的副驾驶,等她挂了电话,主动汇报道:“那条渔船我已经调查过了,除了你和喻夏小姐,没有人活下来。”
“嗯,”薄菀慢慢道:“二舅这是想借外人的手对付我,现在没了人证,自然由得他随意开口,可惜……”
可惜这对她也不是完全不利。
虽然现在只有喻夏和她知道那天船上,塞西莉亚是死于那场游戏,但是船上可还有炸-药,如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在蒙城没有任何势力的人,怎么可能弄到这种违禁品?
这位二舅的关系网还真是庞大,薄菀将手机在掌心转了转,又对柏月道:“想个办法,去地下市场打听……”
她有条有理地吩咐下去。
柏月一一记下,等事情处理完,车辆正好行驶到医院附近,季家有人特意在一楼等她,薄菀走近时,眼底又浮现笑意。
是季棠合。
也不知道在老爷子跟前就处处看自己不爽、为人格外暴躁的小姨,究竟有何贵干?
*
院长办公室里,袅袅的水雾漫开,茶香味飘散,特意将这两位季家人领到这儿,对她们汇报了今天季清风的情况,随后院长找了个开会的理由,出门去了,将这间装潢不错的办公室留作待客。
季棠合依然穿的十分鲜艳,如今季清风倒在病床上,头顶的大山倒下,没人能管得着她,可惜……也没人能保她。
这几天她听到些风言风语,毕竟塞西莉亚是她带来蒙城的,可惜她却让对方在这里丢了命,M国那边的丈夫打了通跨洋电话,训斥了她两个小时,跟她说要是这会儿回去,自己也保不住她。
她自然是慌的。
慌不择路下,她一改往日里格外尖锐的态度,对每个人都抛出了橄榄枝,现在对薄菀微微一笑,主动把茶端到她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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