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你还热着吗?”
“看来你想的方法不行——”
“那我们得换个方式,想想怎么让你冷静下来。”
*
“嗡……”
放在桌上的手机不知第几次发出震动,似是对主人感到不满,手机边闷着动静叫,屏幕亮起的同时,身子还挪了挪,移到桌角,一幅“你再不接听我就从这里跳下去”的威胁模样。
一只雪白的手臂伸过去,将吵闹不堪的它从桌上抓下来。
那手很是漂亮,只是肌肤上又添了一些平时里少见的装饰,腕骨处有粉色的痕迹,斜斜的、从手腕往下延伸。
那粉色相当浅,看着不消多久就能消下去。
喻夏睁开眼睛,盯着那手腕看了眼,等薄菀接完电话,才开口说道:“要么还是买点药吧?你今天得出门了,再留着这印子不方便。”
刚接到通知,今天就得回季家一趟的人,如今仍然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听见喻夏的建议,她觑见自己手上的痕迹,相当得意地抬手去揽对方。
“不擦药。”
“好不容易留了点姐姐的把柄在手里,才让你这两天晚上都乖乖听我的,它要是这么轻易消了,今晚我拿什么再装可怜啊?”
她倒是也知道利用一切对自己有利的优势。
喻夏“啪”一声拍开她的手,见她这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早不痛了,甚至还要拿这鸡毛当令箭,干脆掀开被子先下床。
往她的方向蹭了蹭,薄菀伸长手臂去揽她的腰,将她又拉回来,“再陪我睡一会儿嘛,过几天我可没这样的好日子了,坠明老师不多心疼我一些吗?”
“我最近总结出来规律了,”喻夏拨开她的手,回身微笑着看她,“那些会心疼你的人,估计都很难从床上下来。”
“我就不一样了,铁石心肠,天生当1。”
目送她往浴室的方向走,薄菀在床铺里无声地笑,过了会儿听见洗手台响起的簌簌水声,她忽而扬起声音道:
“铁石心肠可以有,天生当1就是虚假宣传了,这两天晚上一直跟我求饶的是谁啊?”
喻夏拿着牙刷,从浴室里探出半边身子:
“你在跟鱼比记忆吗?”
“三天前那个晚上哭晕过去的故事你忘了?”
薄菀打开手机音乐播放器,用一曲高歌遮掩喻夏的声音,假装听不到她后面的话。
两人在屋里磨蹭着,等到终于从酒店出去,却先抵达一家大型购物中心,薄菀从黄金海岸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开出去的车又换了一辆,高调的亮黄色与这明艳夏日最搭,也不知道原本那辆红色玛莎拉蒂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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