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对方过来看,荆楚表示他没找到伤口。
几个调查员担心队友,听了这种无稽之谈,蓝制服们骂骂咧咧的一拥而上,却都在一看之下蒙住了。
就,真的,没有伤口。
这么多血,刚才还好大一个伤口呢,怎么没了?
校医顺手把血擦干净,果然没有伤口,他顺手摸了摸对方的脉搏,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这位校医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之后就取出了血压仪。
“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什么?”盯着他的动作,中年调查员急切的问。
“也没什么,”荆楚慢吞吞的说道,“就是你们这位同事,过去是不是...”
他顿了一下,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缓缓说道,“有点贫血?”
在这所学校中,贫血这个词,已经蒙上一层阴影,只要关联就是不详。
怎么可能呢,神情体壮能以一敌十的调查员,根本不可能和贫血扯上关系。
但此刻校医这样问了,他们却无法回答,之后众人的短暂的沉默一阵,终于看向了两个不断挣扎的学生,问他们是怎么了。
荆楚不说话,小保安讲起来之前的离奇遭遇,三个昏迷中的人醒了过来,一个能说话,另外两个就想咬人脖子。
至于咬人脖子想做什么,小保安不知道,但其实大家都看见了。
咬人,吸血,这些是什么东西?
而昏迷和贫血,他们醒来之后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每个人的心里都产生了令人不安的猜想,可房中寂静,无人敢说。
片刻后,校医突然问,“血样已经被送出去了么?”
这一问此刻堪比石破天惊,心事重重的人听了这话,心中顿时起了惊涛骇浪,却仍要忍着。
这些匪夷所思的猜测,他们绝不敢说出来。
于是没人敢吱声,只有年长的调查员长叹了一口气,他看向周围的队员,命令似的说道,“先把他叫醒,我去打个电话。”
几分钟后,他回来时,人果然醒了。
沾着血污的深蓝制服在他身上穿着,被强行唤醒的调查员目光呆滞,他盯着自己的队友看了三分钟,才艰难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仿佛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自己的舌头了,为了说出那两个字,他甚至流出了口水。
他几分钟前还是身姿挺拔的调查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仿佛连自理能力都没有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