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儿是这个吗?”
“嗯嗯,再往上面一点儿。”
苏瑾这个亚健康的体质以前就特别不好,他们宿舍在六楼,都有不少人提议让学校给宿舍装个电梯,都觉得太难爬楼梯了…
“因为我以前都没干过这么重的活儿。”
“嗯嗯瑾哥儿跟着我受委屈了。”
“我也就随口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苏瑾那话也就是为了随便给自己找补一下,心里想的是有机会还是要多锻炼一下身体,没想到周鸿远倒像是听出了另一层他完全没有表达的意思。
之前他们的旧屋挨着山脚下的确有点危险,所以他们的新屋选址在离新学堂不远的位置。
两处里还是前后脚开工的,离得这样近,对于苏瑾来说,日后肯定是便利不少的。
虽然也不能算是村子的中心,但离着不远有一条蜿蜒小河,河提一排排垂柳树,还挺好看的。
也不是很大,毕竟就两个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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夯土筑房,垒石为墙。
新房子上梁那天按照当地的习俗。新屋落成之喜应是家中长辈在梁上帖红纸,也被称为批红。
苏瑾也不是很懂这些传统风俗,但无论是他还是周鸿远两个人的长辈都已经不在,没有长辈就只有小辈上去帖了。
等房子弄好已即将入冬,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冷,口鼻中哈一口热气都能结一层久久不散的雾。
结完工钱以后还要招待工匠师傅们一起吃饭。
桌上十个菜都是周鸿远一个人弄的,在厨房里炸小酥肉的周鸿远一会儿叫他过去一下,一会儿又叫过去一下。
也不为别的,另外拿了双干净筷子吹了吹刚刚出锅有点烫的小酥肉,“瑾哥儿,啊,怎么样味道还行吗?”
如果只是单纯让苏瑾试试咸淡,那吃一两个也就能试出来的,但喂喜欢的人吃东西真的是一件很容易上瘾的事。
“瑾哥儿过来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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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周鸿远请来帮忙的匠人除了一些是附近村子的,还有一些是别村的,围坐在一起时,原本空空荡荡的新屋也瞬间多了些人气。
桌上除了菜以外自然也少不了酒,特别是在这个天气寒冷的时候,喝点酒身上都会暖和许多。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时兴的趣事,好些工人都并不固定在一个地方,都是哪里有活去哪里,走南闯北见识颇多。
之前的“地龙翻身”也就是地震,被认为是来自上天的惩罚,他们这儿还没什么太大的伤亡,顶多就是老房子塌了些。
说是另外一个地方更厉害,当地的官还写了个什么自省书,总之朝廷拨下来的不少救济的银子,也不知能有几层落到百姓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