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能看得分明,深陷其中的向焱还能不清楚吗?他这次离开前,
离开十天,一份信都没给叶怜舟寄。
好像到这时候叶怜舟才察觉自己好像对向焱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只知道他来汴城来剿匪的,好像其他……他都不知道。
向焱家庭如何,家中几口人,祖籍是哪里的,他的过去以及他的兴趣爱好是什么?甚至于…
叶怜舟都从未认真仔细的观察过向焱的相貌,只记得他浓眉大眼,长得挺精神的?个子比自己高一点?皮肤比自己黑一点?
向焱的脸上有痣吗?他平时管用哪只手?他有什么小习惯吗?叶怜舟都不太不记得,很多都是模模糊糊的大概,要确定的话还得拿出他们俩一起拍的相片看看。
这是显而易见的,他从未正视过他。
叶怜舟对向焱的事并不好奇,自然也从没问过,反而是叶怜舟自己的喜好,有关于叶怜舟的事儿,向焱都摸得很一清二楚。
他记得叶怜舟的口味,记得叶怜舟的鞋码,记得和叶怜舟有关的事,甚至记得叶怜舟说过的每一句话。
这种事根本不用去教,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了。
和向焱一起去见锦心楼老板的前两天,他带着叶怜舟去照相馆留了几张影,那几张照片洗出来的,向焱宝贝得不得了。
拍照的前一天定制的洋服到了。
裁缝是半月前到家里来给叶怜舟量的尺码。据说那家做新潮的西式服的口碑极好,做工也佳,就是工期有点长,哪怕加急的也需半月才能拿到。
叶怜舟上身试了试,一套西服完整的三件套,外套背心以及西裤,穿上后倒真像个留洋归来的小少爷。
因为之前没穿过,完全出于好学的目的,向焱为他扎领带的时候。叶怜舟看得尤其仔细。
他全神贯注的注意向焱的手是如何拿领带,又如何翻转,如何缠绕。
看过一遍心里已经记下来大概。
但学东西光是心里记下还不够,记下来的后要上手实践,这是叶怜舟以前的习惯,于是他自然而然对打算自己打领带的向焱说。
“我帮你吧。”
于是就有了照片里拍下的那么一幕:向焱半矮下身子,为了让叶怜舟替他打领带,叶怜舟垂目,认真又专注。
从不知情的旁观者的角度看,他们两个人挨得很近,姿态亲密,其中一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几乎就快要帖在另一个人身上了。
叶怜舟有强迫症,也是出于对自己要求严格,第一遍打得不好看后,他拆了再来一遍,一遍一遍,一直到他满意为止。
打完领带还顺手给捋了一下,就在叶怜舟打算再给向焱理理形状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向焱却突然抓住他的手。
叶怜舟到了这时候才发现领口的位置离心脏的位置很近。
向焱把叶怜舟的手按在他胸口,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隔着布料仿佛都能感觉底下跳动的频率。
他心跳好快,跟要蹦出来似的。
叶怜舟的手心莫名有点发热,他挣扎了两下,向焱的力气大,他一时还没挣开。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