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向焱回答得也很直爽:“因为你说过的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
“就,你来第三天的时候。”
向焱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他当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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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他是说过,但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他喜欢唱戏而已,属于突然的感慨啊,说完后连他自己都没记住。
盛夏的半夜在院落乘凉,抬头看到皎洁的月光,白玉兰花开的正好,一阵带着花香的微风袭来,此情此景,让他能想很多很多。
上辈子也曾有这样的夜晚吗?
叶怜舟素面素服,即兴清唱了一段。这次他没唱什么缠绵悱恻的戏文,是一段汴城小孩子都听过的童谣,再加一个前缀的话,
是哄小孩睡觉的那种。
明明是一首轻快又稚嫩的曲子,他唱的时候却不自觉带了点戏腔的味,因为是靠小嗓发音,他把每一个字的调子都咬得极婉转。
他和向焱是说了些话。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对向焱说过最长的话。
叶怜舟自己也知道自己很矛盾,一方面他骨子里有些许清高,他自命不凡,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一开始对戏的认知模模糊糊的,反正被卖进了戏班子就跟着一起学呗,也只跟着学,随波追流,也从未思考过里头的含义,于是被师傅责骂数次。
说他没有灵魂,就一副好看的空壳子。
后面的叶怜舟也不敢说自己真的懂了多少,但他好像真有点悟到那种感觉,文字是有力量的,戏也是有感情的。
他好像就真的喜欢了。
于是叶怜舟数十年如一日的,
只做一件事,也只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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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向焱并不觉得他把叶怜舟的话放在心上是什么多大的事儿,他一边询问他小菜合不合口味,又让人多添一副碗筷。
“怎么饭都没吃。”
说话一直都挺直白的向焱这次居然吞吞吐吐起来,他好像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叶怜舟,含含糊糊的说他这次得到了一个以后的消息,从他透露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