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好冷, 又莫名很暖。

两个人接吻的时候谢意自然而然的闭上了眼睛，亲着亲着突然睁眼才发现江筝并没有闭眼，他在看着他。

两个人离得太近，谢意甚至能看到江筝瞳孔里的纹路, 还有那满溢出来的情意。

在这之前, 谢意从来不相信一个人的眼睛能表现出多少情绪，可真正遇到了才明白其实人的眼神是真的可以表现出来感情的。

他们两个不能算是正儿八经的情侣, 也不能算朋友，甚至谢意也不爱他，可他亲了他，这到底又算什么呢？

谢意舔舐干净江筝冰凉的泪，“你怎么还哭了…太冷了吗？那咱先下去吧？”

江筝目光一直集中在谢意的唇上，他无意识吞咽了下口水：“都到这儿了，怎么着也要上去看看。”他顿了顿，提议道：“不然我背你？”

“拉倒吧。”

后面的跟上来的应该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阶梯上有积雪，男生一边提醒着女生好好走路，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就是靠在男生怀里的。

他们可能也以为没什么人，一直到看到谢意他们，才稍微收敛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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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继续沿着阶梯上去都没上去多少，辛辛苦苦爬上山顶后再去看脚下层层叠叠的山峦，还有点惊叹，看着那么高，竟然真的上来了。

好像很累，又好像就那么回事。

好歹也是一个名声在外的景区，上来以后零零散散游客也多了起来，听说还会有人特意上来看日出，几个年轻人在拿着手机或者相机单反之类的拍照。

山顶上有几座寺庙，不过殿里没几个人，谢意和江筝并没刻意去拍照位置好的地方，他们没什么目的，在庙上烧香的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蒲垫上有游客跪着双手合十在许愿。

谢意拿眼神看了眼江筝，两个人在功德箱里投下了钱后，他也这样虔诚了许了愿，谢意过后问他许的什么。

江筝没说话，“秘密。”随后又问谢意为什么不许愿。

“我不信这个。”谢意实话实说，“而且我也没有特别想实现的愿望。”

大部分游客基本都在外面拍照，或者在是食品售卖机那边，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到殿后的小院，后面看上去更有年代感，还有供人休息的石桌石凳。

“小意。”

江筝在叫他。

“嗯？”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

谢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但在听到江筝说死掉的那一刻，他的心脏还是猛然收缩几秒，这感觉很突兀，他第一次有这种体会。

“不会，我会马上忘掉你，立马找个新恋人。”

“噗…”江筝突然笑出声，“小意好无情…”